由于冯文皓的掩蔽,没有人知道当日马家发生了什么,只是随后才晓得马婆婆病倒了。
小豆子的母亲来了一趟,陪马婆婆聊了一个上午。虽说两人都聊得很是轻松,但眼神中难免会流露出淡淡的悲哀。
这几日明畅三个小家伙也都是去小豆子家吃的饭,回来时手中捧着一个瓷碗,里面盛的稀粥。
人一旦老了,便不常稀罕什么大鱼大肉,平日里有一碗稀粥糊口,就会很满意的。
七日,不论是对修士还是对镇上的凡人而言,都是极为短暂的。
……
马婆婆家的门几日前便被明畅请来的木匠修缮完妥。此刻房门大开,门楣及两旁都挂着白布。
来的人或是头上,或是腰间都束着白色布条,面色哀痛。
这些人都是镇上的人,平日里和马婆婆关系也不错。
屋里明畅和马博玉都在抱着棺材失声痛哭。棺盖尚未合上,马婆婆躺在棺内,面容安详。
直到将近中午时刻,在小豆子母亲的苦劝下,两个小孩子才松开棺材。
棺盖合上,是朱老头和杨老头两人抬着向屋外走去,屋门口围着的人迅速让道。
两个孩子跟在后面,眼中含泪,亦步亦趋,荀盈盈也跟在后面。
队伍从马婆婆家出发,出了槐花巷向锦衣巷走去。
槐花巷口的槐花树下还围着不少人,他们见到明畅这只送葬队伍也叹气起来,不过没有人出声议论。
一来死者为大,二来是马婆婆在镇上口啤不错。
当棺材经过槐树下时,一片槐花轻轻飘落,恰巧落在棺木上。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
按照长生镇的规矩,镇上死去之人都要葬在碑林。
碑林在长生镇后。队伍需经过锦衣巷和桃李坊才能到达碑林。
锦衣巷的石狮子还是那般威武。
桃李坊却只剩下李树还开着白花。
从桃李坊到碑林是需要穿过一扇门的。此刻那扇古铜色的大门正敞开着,门旁还倚着一位中年大汉,他胡子很长,衣服也穿地很随便,看着很邋遢。
这汉子手中执着一根修长的白骨和一把锋利的刻刀,对着来人轻笑。
不过并没有人理会这汉子。
朱老头和杨老头抬着棺材进了碑林,三个小孩子跟在后面。
碑林内是密密麻麻的石碑和土坟,有些石碑上的字已经消磨地看不清晰,有些土坟上也己生出参天古树。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尽管说碑林是露天的,但是它的上空却蒙着一层浓厚的黑雾,缭绕在古树与天空之间。
互人小步向林中深外走去。
碑林里十分安静,只有脚步踩在地面上与树叶树枝发出的“吱呀”声音。
突然,一道“哇哇……”的刺耳声音响起,碑林古树上掠出十几只乌鸦,向棺材冲去。
在最前面的朱老头,一手抬棺,另一只手轻轻挥出,十几个火球从袖中飞出,直接砸向那些乌鸦。
这群乌鸦根本不惧怕眼前的火球。
火球砸中它们,根本没有什么伤害,反而激怒了它们,一个个哇哇叫得更凶了,飞落在棺盖上,用那锐利的喙头啄向棺木。
这时棺盖上那朵槐花却散发出洁白的光茫。
这道圣洁的白光迅速遍布整个棺材。
这群乌鸦正在卖力地啄棺木,突然散发的光茫令它们“哇哇”乱叫个不停,飞掠四散。
可这速度如何快得过光速?两脚刚离棺木便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朱老头和杨老头抬着棺材继续向碑林里走,后面三个孩子还惊于刚才突然发生的事情。
直到发觉前面两个老头已领先十几步才小跑跟上。
……
玉门城东有一条江水名称春来江,春来江穿城而过,在城中分出一条支流,与碎月湖相连。
而这倚月楼便建在春来江与碎月湖之间。
此刻春来江畔早是立满了行人,而江西的倚月楼上也可以看见些许人影,在珠帘罗幕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那怕此际正是玉门城赏景的最佳时节,也未曾有过此番盛状。
春来江上立着三道人影,俱是白衣飘飘,乌发洒洒,好似天上谪落的仙人一般,令人艳羡。
三人中有两个男子相对而立,手中持着一口飞剑,寒光闪闪,不过这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却带敬仰之色。
其中一个男子身后则跟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她手中持着一支玉笛,横放至嘴边,粉唇轻动。
一道道笛声在天地间轻轻萦绕。
冰雪消融后的春来江面泛着涟漪。
江岸的柳絮随着笛声、风声轻轻飘洒,落在岸畔行人的发上,肩上,甚至是眉上。
突然,两名持剑男子出招了,没有任何的言语,有的只是那凌厉的剑招和闪耀的剑光。
人快,剑更快!
在众人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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