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放的报纸挡在了我们面前,掩耳盗铃地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却挡不住彼此间几乎贴到一起的视线。
封寒北的鼻梁高挺,为了配合,我不得不侧过脑袋,承受着这个猝不及防的亲吻。
来自上方的吻越来越密。
我有种要被这股柔软吞噬的错觉,偏偏还只能硬着头皮迎合。
结果这样你争我斗,本来应该速战速决的亲昵,硬是久久后才一吻罢闭。
始作俑者云淡风轻地放下了遮挡的报纸,拦着僵硬的我暴露人前,好半天才想起来坐直身子。
他刚刚喝过绿茶,此时我的口中也尝到了大叶茶那种回甘的滋味儿,久久不散。唇上还残留着被他恶意咬下的牙印,麻酥酥的,令我不自觉抿了抿。却不知道这样的遮掩在外人看来,就是赤果果地回味无穷。
盯着大家的视线,这位封先生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看起了报纸。
而我抬眼看着他,耳畔还在回响着那句低声警告。
“……未婚妻,没有下一次。”
……
坐在楼外的回廊里,我拨弄着花架上的不知名野果,用指尖轻轻撞着它,看它吊在藤上,荡悠悠地来来回回。
经过刚刚那一番宣誓主权的表演,瞿子仁竟然还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和封寒北谈天说地。
这次他有意地不带上我,讨论的不是新出的跑车,就是合作的工程,压根不留下穿插的缝隙。
听了几句,我便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三人行,转而在这里消磨时间。
没有一会儿,瞿嘉宝也趁机溜了出来,此时正坐在我身边,有点磕磕巴巴地说,“陈荼姐,刚刚我哥不该那么说你的,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我没有说话,而是手上一个大力地拍了过去,这次却没有碰上那颗野果,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饱满的弧线,随即落了下来。
“你道什么歉,他没说错,咱们可不是在小公园里认识的吗。”
想起当初那一场偶遇,我还有点想笑。
瞿嘉宝却还和犟,一板一眼地讲道理,“当然不是,你和我什么也没做过。要是寒北哥当真了,那不就是害了你吗?不行,我要去和他解释清楚……”
一把抓住毛头小子的衣领,我说,“算了吧,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倒是你,好好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怎么还去当小白脸?”
“诶,这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蹬着皮鞋的细腿一架起,瞿嘉宝扯开领结,三两下打乱了原本整齐的衣服,“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刚离家出走几天,身上钱花光了,才想着走点歪路子。结果还是被逮住了,连一头头发都给我剃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碎发,他还有点惆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烫头啊。”
想想,我倒也能接受,看他被瞿子仁整的服服帖帖,估计平时的日子也是有苦说不出。
打开了话匣子,瞿子仁絮絮叨叨了说了半筐话,本来只是吐槽两句,没想到竟然真勾起了伤心来,“你不知道,我哥他和寒北哥说了,让我和骆雪菲订婚……你说我,我和她,诶……”
“你和骆雪菲?她不是比你大吗?”
“可不是吗,我妈说女大三抱金砖,正合适,”这孩子愁得双眉紧锁,继续絮叨,“你不知道,那位大小姐脾气多大啊,小时候不知道给我揍哭多少回了。更别说外面的小情人一堆一堆,我要是和她在一起,估计洗头都漂绿油……”
越说越委屈,瞿嘉宝半张脸埋在手掌里,声音呜呜咽咽,“姐,你说我咋办啊……”
我除了给他拍拍肩,表示同情之外,也说不出什么办法来,试探着说,“要不,你再跑一回?”
“别了,你是不知道我哥的手段,真能扒光了给你扔出去,完全是斩尽杀绝。除了不给吸毒,我什么坏事都干了,照样没用……”
看瞿嘉宝沮丧的样子,我已经可以想象,哪怕是弟弟瘫痪在床上,推着轮椅都要把婚给定下来。
这么一来,我倒也有点好奇,“你哥为什么非要你们俩订婚,难道是家族联姻?”
瞿嘉宝想了想,说,“其实不是我哥提出来的,是寒北哥和我爸妈提议的婚事。他说要让骆雪菲收收心,嫁到我家最放心。骆雪菲之前定过两个未婚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都退婚了。”
我的嘴角勾起了微微嘲讽的角度,还能为什么,这位大小姐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好哥哥,脾气又大,谁能经得住这么折磨的?
“总之呢,我是逃不开我哥的魔掌了。陈荼姐,你小心点儿,别老是和他对上,吃亏的总还是咱们老实人!”
被这孩子耳提面命,我忍不住冒出了个猜测,捅了捅他的胳膊,“大宝,你要是真觉得内疚,你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眼看我双眼冒着精光,他犹豫地伸过耳朵,凑在我身边听到一半,立马脸色大变,“不可能,我哥怎么会是gay!”
“你小点声,我只是问问而已嘛。”这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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