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隔着一扇窗户,看你在里面脱衣服,打电话,最后呼呼大睡……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骂了一句,“变态!”
我说,“我当然变态,我当时想着,等半夜无人的时候,我悄悄走进你的房间,看着你睡得一脸无辜,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呢……”
低低地凑近她的耳朵,我宛如一个痴迷她却不得的追逐者,声音越来越沉,“比如,放几瓶小型的瓦斯,割裂管子,让气体无声无息地充满整个房间。等你感觉窒息,难受得醒过来,发现整个房间漆黑……然后,你本能地按下了电灯按钮,砰!”
骆雪菲瞳孔不断地震,她不停尖叫,喊着下人来救她。
门外的敲门声急促,柳姨带人不停拍着门,等到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目送着骆雪菲仓皇跑了出去。
对上她回眸的眼神,我唇角含笑,两只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她。
骆雪菲,我可一直看着你呢。
……
相比前一天,第二天简直是更不风平浪静的一日。
用过早饭之后,封寒北就回到了书房里工作。在他工作的时间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扰乱他,而且他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去打搅。
就从封寒北工作后的十分钟之后,骆雪菲的房门吱呀打开,双眼猩红、蓬头垢面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我。
足足一个小时,骆雪菲都处在极度暴躁的状态里,不停吵闹外加摔东西,一定要搬房间住。谁来劝也不同意,就是不住自己现在的房间。
坐在沙发上,我端着一杯新煮出来的奶茶,仿佛外界纷扰与我不相干一样,长长地啜饮了一口,整个人都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就算自己看不见,估计和抱着小鱼干的猫仔差不多。
劝来劝去,全是无用功,柳姨有点抱歉,“陈小姐,您看……”
无辜地抬起头,我看着骆雪菲黑眼圈肿得又青又紫,几乎拖到鼻子下面。
认真地吹了吹杯口的热气,仿佛昨晚对着她窗户晃着手电筒的不是我本人一样,我显得单纯极了,“雪菲要住我的房间呀,我当然没有意见……”
没等众人反应,我悠悠然补上一句,“那我去住她的房间,不就好了吗。”
“不行!”骆雪菲当然不同意,“不许她住下来,我周围的房间都不行!”
一贯维护她的柳姨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柔声地打着商量,“小姐,您总要留一个房间来……”
哪知道,心力交瘁和缺眠的骆雪菲不耐烦地一摆手,竟然直接抽到了柳姨脸上,响亮的巴掌声,抽得在场皆是一寂。
“我……你……”看着柳姨捂着脸,骆雪菲又是内疚又是心焦。
当着我的面,她是拉不下脸来道歉的,反而更加尖锐地将矛头指到我身上,“我不管,让她走!”
……
咔哒一声,书房的门应声而开。
我抬起头,就见封寒北握着电脑走了出来,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都没有来得及摘下来,儒雅精英的模样格外亮眼。
看了看脚边的大包小包,再看在坐在中间玩着手机的我,他问,“这又是搞什么?”
我咻咻地刷着微信群,眼疾手快地抢了一个红包,嘴上轻描淡写地说,“看不出来?我打算在二楼短距离的搬个家,就是没想好去哪里。”
他微微侧了侧头,不明所以。我也没有兴趣再和他解释,在群里发了个一个“谢谢老板”的熊猫表情,玩偶脸上笑得一脸谄媚。
感觉到封寒北越过我走了过去,我撇撇嘴,正在这时候,手机上传来了叮咚的微信提示音。
是林曼可发来了一串地址,背后只有一句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过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嗖地又发来了一个几秒钟的小视频,直接解释了一切。
一个男人的大手捏住了林曼可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镜头。白皙的脸颊上用油性笔,左右各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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