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是嫁出去的人了,还能成天操心我的事?盛望更别说了,跟没有一样。”
张阳叹口气,“我真操了。”
“咱就是这命,没办法,”他说,“不过盛望跟那边的亲戚打好招呼了,我倒时候去了有人接,也给我安排了工作上的秘书,再说了还有许律师这么长时间一直帮我打点着呢,放心吧。”
“许律师就是一直负责你公司股份的那人啊?”
他点头,“嗯。”
“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那许律师这么长时间一直兢兢业业,但你去了也得留个心眼,别把什么都交代出去,毕竟跟他还是合作的关系…”
张阳的滔滔不绝他有些无奈,但也任由他说,毕竟今天这一走,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张阳一直唠叨到了机场,候机的时候他才突然交代起酒吧的事,“哎对了,酒吧就交给你了,这些年我也就不过问那边的事儿了,凡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但还是那句话,赔了算我的,你别把担子都往自己肩上扛。”
“知道了,酒吧你别管了,咱肯定给干的风生水起,赔了我张阳两个字倒过来写!”张阳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笑了笑。
酒吧的事他倒是不担心,这边的一切他也早就打点好了,西子湾城的房子蒋严定期都会去打理,酒吧有张阳,他租的公寓也退了,老爷子留下的奔驰他停在西子湾城的车库里,那边有人看管一般是没有什么事的。
只是有一点他还是不放心,那就是段莘莘。
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他考C大的事,今天要走的事,他把消息藏的很好,不出意外她如果不刻意打听,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既然要走,就彻底消失,留下一点点影子都是对她不利。
临上飞机的时候,他往后看了一眼,机场人很多,一眼寻找不出来,他盯着身后整整十几秒,都没找到她。
她一定不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
广播里播报飞往C国的飞机即将起飞,于是他往前走,没再回头。
段莘莘一直抬着头。
“你在看什么?”章秋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天上有什么?”
她摇摇头,“不知道,就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看看天空。”
“天空?”章秋跟着抬头,蓝天白云,什么也没有,“今天天气不错,比之前好多了。”
“是呢。”她漫不经心回答。
天上什么也没有。
但她还是一直抬着头,直到看到一架飞机从上空划过,她有些呆愣。
“怎么还一直看天上啊?”
“你看,”她指着那架飞机,“秋子,你有没有感觉那架飞机有什么不对劲?”
“有吗?”章秋皱着眉看,阳光太过刺眼,几乎睁不开眼,“没有吧,那就是普通的飞机啊,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那架飞机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总有些不舍,心里空落落的,很想哭,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般。
但她并不明白到底失去了什么。
她有种预感,有什么东西正在和她告别,往后的好多好多年,她似乎再也见不到了。
“别想了莘子,”章秋揪了揪她的脸蛋,“马上开学了,我们就要高三了,好好学习吧,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再回忆也没有了意义。”
章秋说的很对。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回头看已经没有意义。
失去的东西已经永远失去了。
她突然想起高二的某个下雪天,她从高三的走廊经过,似乎有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盯着她,盯得她甚至感到炽热,有一种无形的强大情绪隐藏在人群里,却不敢向她靠近。
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是为什么。
也许那天真的有人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那天风很大,雪下的急,吹乱了那抹身影,她没能成功捕捉到,从此以后的每一个下雪天里,她再没察觉到那样炽热的视线凌乱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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