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司骏看着十几米外的龙帐,干着急,什么也看不到,于是说:“现在要怎样,需要我杀进去吗?”
冷阅简正在思考,说:“刚才在自己帐中殿下都未让动手,现在要杀进龙帐去?这里明有皇上的御林军,暗有睿宣的鹰犬卫。跳进陷阱还能听见扑通一声,杀进龙帐连个回响都不会有,所以只能智取,再说了,先看清形式,希望能看到英将军成为三皇子妃。”
“怎么又是英将军,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章司骏无奈道。
冷阅简开始布局说:“你去找章相,假装巧遇,就说皇上要见你,待你和章相进入龙帐,你可在内照应,带上迷烟筒,若是帐外有人马驿动,你会听见我在帐外高喊‘太后驾到’,到时你放迷烟,将殿下救出,我们在外接应,一起杀出去。”
此时狄龄辅找来,附耳低语说:“马已在树林里齐集,我们的人都已待命。”
冷阅简又吩咐说:“去准备火油,听见信号即点燃几个空营帐制造混乱。”
章司骏拉住狄龄辅又叮嘱了一句:“别点了自家弟妹的营帐!”
狄龄辅领命去办了。
章司骏又问冷阅简:“我偶遇可以,他不跟我去龙帐怎么办?去了,皇上问起,我怎么说?”
冷阅简道:“他若是义父,必去,你进帐,三殿下会为你说话。”
章司骏又问:“或者把皇后也搬来?毕竟是三殿下的亲母后?”
“小章皇后不如不来。”冷阅简说。
“你真的能搬来太后?”章司骏最后确认道。
“假的。”
章司骏听了一愣,又被懵了的感觉,着急说:“如果锦鹰或者鹰犬卫的什么高手在帐内挟制三殿下,他们手起刀落那么快,我来得及救吗?”
“所以你离皇上近一点儿站着。”冷阅简说。
“多近?”章司骏忽然紧张,这是要他挟制皇上的意思吗?
知道冷阅简并不能给出具体的距离,他不习武怎会知道。
所以章司骏自己边寻思,边去找章霸旗去了,转了一圈,远远地看见了章相的身影,又赶紧往旁边迂回了过去。
章霸旗正走在去往睿宁营帐的路上,看见章司骏迎面走了过来,立刻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章司骏忽然才看见章相的样子,一愣,才行礼说:“父亲,有一个宫人来传旨,说皇上要见我。”
章相顿时狐疑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章司骏摇头,只说:“皇上等着呢,父亲,我先去了,知道了什么事,再来回父亲?”
章相于是点头,但章司骏正发愁磨蹭地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又忽然被叫住了,说:“一起去吧,本相也正要向皇上汇报皇子们的伤情。”
说着,章霸旗已经折了回来,调转方向往龙帐走去,只是心里泛着嘀咕,这皇上忽然要见章司骏做什么?
亲子章司骥从未被皇上召见过,反而这个义子倒抢了风头,所以章霸旗不放心,得去盯着。
章司骏跟在章霸旗的后面,走着,开始寻思进了龙帐,又要如何,也不知道冷阅简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章司骏不禁握紧了剑柄,蓄势待发。
此时,龙帐内。
梁御医正在为三皇子睿宁请脉,虽然在睿宁帐中已经请过一次脉了,但是他却未说。
当皇上假装不经意的,边与睿宁下棋,边令梁御医请平安脉的时候,梁御医二话没有,仿佛刚才并未请过脉一样,跪在睿宁身边,正儿八经地铺开脉枕,神情十分自然。
见梁御医如此气定神闲,睿宁心里忽然觉得今日似有转机,而这转机正是出现在身边跪着的,看似平淡无奇的梁御医的身上,只是其中的缘由,睿宁尚不明晰。
睿宁专心地与皇上对弈着黑白棋子。
皇上看了看无心其他的睿宁,笑道:“行军打仗的闲时,也有对弈的闲暇吗?”
睿宁边持子思索步数,边说:“父皇,现在四疆升平,其实没有多少外夷敢来滋扰,所以并没有多少杖可打,儿臣在边关,被冷阅简压着头皮学了棋,却不是为了熟悉兵法,只因为在兵营,没人陪他下棋,他实在寂寥,只能教一两个徒弟来解闷。”
皇上听了,笑起,说:“冷相的棋艺非凡,想必他的儿子,棋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父皇看儿臣的棋艺如何了,儿臣可是名师出高徒。”睿宁笑道。
父子相谈甚欢,此时梁御医已经请完脉了,于是向皇上回禀道:“臣启皇上,平安脉已经请了,三殿下身健力壮,脉象蓬勃,一切均安。”
皇上听了,笑容深邃,微微的点了点头。
睿宁手里的那颗棋子,也终于松了几分。
梁御医收拾脉枕退出的时候,正迎上帐外来到的章相和章司骏,于是稍稍见了礼,就走了。
帐外宫人通报道:“皇上,章相大人及主副将章司骏到了。”
章司骏不禁看了看离开的梁御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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