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都恢却没有给出解释。
冷季冬趁机多问了一句:“莫非顾银梁被带出了大牢,你们原本是要带顾银梁去哪里?摔下悬崖?是去了山里,问案为何要去山里?”
卓都恢此时忽然说了一句:“下官出自卓傅卿府,以往武臣府恨不得文臣府个个死绝,如今好不容易一个武臣府出了事,文臣府何苦猫哭耗子假慈悲…”
卓都恢话没说完,卓傅卿忍不住上前打了一个耳光出去,愤愤道:“你这厮,与卓府与卓氏毫无关联,自作自受,居然还想诬赖卓府为你垫背!”
卓都恢反而冷哼道:“下官也早就不想姓卓,出自文臣府,本官自从入朝为官,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被武臣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顾将军府终于出了事,你们为何不去庆祝,反而来质问本官意图,岂非可笑又可悲!”
卓傅卿对四位将军发誓道:“卓某坦荡荡,若是卓某与此事有半点关联,卓傅卿府百余口不得好死,卓某今日发下重誓,以示清白,诸位将军若是信,就信,不信,卓某也无话可说。”
冷季冬拦着卓傅卿的愤然,又问说:“卓都恢你还没有回答本相的问话,你们究竟为何要将顾银梁带离刑律司大牢,而令他死在了深山里?”
卓都恢哼笑道:“冷相大人又何苦给自己找麻烦,本官若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出事的就不止顾将军府一个,死的也绝非顾银梁一人。”
冷季冬狐疑着,但是吩咐随行侍卫道:“卓都恢擅闯内宫,需立即押下。”
“你敢!”卓都恢突然口出狂言道:“冷季冬,不要以为假惺惺的站在这里,就能用相辅的身份来压人,你也不过是一个文相,无兵无权,如何,需要文房四宝吗,挥毫几个字就能动刑律司的人?”
“来人!将卓都恢立即押下!”这句怒吼,却是来自随之赶来的章霸旗。
“是!”章霸旗的随行侍卫立刻应声,向卓都恢围了上来。
冷阅简对刑律司的其他衙役提醒道:“诸位是听令行事,暂不追究,需速速退离内宫,否则违令者斩,擅闯内宫者,斩!”
在场的十几个衙役面对几十个侍卫的围攻,开始退却,而后纷纷收起了刀剑,赶紧往内宫门撤走。
侍卫们已经将卓都恢给按住,解了他的随身佩剑,但是卓都恢却愤愤道:“章相大人,若是本官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怕是章相大人也无法承担后果!”
章霸旗听着,忽然略笑了一下,说:“本相从沙场到朝堂,还不曾被谁威胁过,你应感激,本相如今是相辅,不是年轻时候那般嗜杀,否则你此时已然人头落地。”
“章相大人,若是本官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章相府则需要为顾将军府做垫背,又或者说顾将军府是因为章相府才被抄家!”
“本相现在果真被你吓到了,”章霸旗转而对卓傅卿说:“下官对本朝两相辅不敬,本相还是第一次遇见,所以本相还是念着卓傅卿的颜面。”
卓傅卿却不得不致歉道:“章相大人,冷相大人,卓都恢方才已经说了,不再姓卓,而卓某也已决定将卓都恢逐出族谱,所以如何处置这个人,已与卓某无关。”
“既然如此,本相也就无需再顾及谁,也无需再客气,”章霸旗随即对四位将军吩咐道:“卓都恢佩剑进入内宫,又出言不逊于两相辅,你们就算如今已不再刀枪剑戟,问侍卫借一把剑用用就是,先将卓都恢拖下去,带离内宫,再处置了他,免得溅了宫学堂满地血渍,宫学堂是读书的地方,不要打打杀杀,破坏了气氛。”
“你们胆敢动我!我是刑律司狄主簿的人…”卓都恢挣扎无用,被侍卫直接给拖走了。
戚赫林喃喃道:“气死在下了,多少年不曾受过这种窝囊气,”说着,真的夺过来侍卫手里的一把剑,愤愤的追卓都恢去了。
戈长轩、狄拳铁和黎恭漠也都一起往外宫追去。
冷季冬向章霸旗致谢:“还是章相威武,多谢章相为宫学堂解围。”
章霸旗却笑意阑珊的样子,说:“本相见这种泼皮无赖多了,不像你们读书人,儒雅端庄,这类小事,还是交给本相去收拾了他。”
话罢,章霸旗也往外宫去了。
海傅卿上前问道:“冷相大人,章相大人真的要杀了卓都恢?”
冷季冬却心痛道:“顾银梁居然死了,年纪轻轻的一个好好的人,转眼间就这么没了?”
卓傅卿当即跪在了地上,请罪道:“下官有罪,臣府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下官难辞其咎!”
冷季冬心痛之余,还寻思着卓都恢的那番话,不知刑律司究竟在找什么?似乎顾将军府一案中,另有隐情。
顾银梁的死讯也已传进了龙殿,是刑律司主簿狄厉铁亲自过来呈报此事,且言辞灼灼。
皇上不悦问道:“私藏兵器的罪名,未免太大,私藏金银的罪名已足以抄家顾府,刑律司是否有失谨慎?”
狄厉铁跪在地上,回禀道:“皇上,臣已查了一批弓箭,带顾银梁往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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