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嫔看着睿安的脸色,也不愿坐着,所以也站着,想着睿安他们行礼,皇上也不在场,她自己坐在那里并不合适。
章霸旗看着睿安和章司姳走上前来,以为他们是要行礼,他自然需要退开几步,但就在他后退动作的时候。
章司姳忽然被睿安推了出来,直奔章嫔而来,章司姳大惊失色,章嫔更是没有任何准备,而后两人撞在了一起,又双双倒地。
章霸旗惊喊道:“娘娘!”而后赶紧扑了上来。
章司姳被章相直接推去了一边,但是她却有些异样的感觉,比如刚才被睿安推了那一下,好像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也就是增加了很多速度和力度向章嫔撞了过去。
“娘娘?”不等章司姳回过神来,章霸旗的歇斯底里的大喊,令她惊吓。
水粉听见动静,立刻冲进殿内,同样扑向了章嫔,喊道:“娘娘?章嫔娘娘?”
但是章嫔已经口吐黑血,当场毙命在章霸旗的怀里,章司姳还以为是自己撞死了章嫔,所以惊慌之下拔腿就要往外跑。
睿安伸手抓住了章司姳的胳膊,问道:“你要去哪里?你不是想做二皇子妃吗?你不是很有能耐,杀蝶舞又杀胭脂,如今杀了一个章嫔,你为何如此惊吓状态,都有些不像你了!”
“你这个疯子,睿安你是疯子,明明是你推了我,我才撞到了章嫔姑母,是你要杀姑母,他们都不相信我,现在总该有人信了吧,我才不会做替死鬼!”章司姳歇斯底里的挣脱着睿安的钳制。
睿安却冷漠笑道:“本殿看见你恶心,本殿才不会抓着你不放,想做本殿的二皇子妃,你下辈子再做梦吧,本殿倒是想看看,你撞死了章嫔,能逃到哪里去?”
话罢,睿安松开了章司姳,任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走了,而他也脱掉了那身婚服,然后将婚服扔进了一旁的炭炉,瞬间婚服烧了起来。
章霸旗看着章嫔的血呈黑色,才明白她已被人下了毒,不用猜,下毒的人就是睿安,而他心知肚明,如何能够令章嫔毒发身亡。
“你为何如此丧心病狂!”这句指责却不是来自章相,因为他还用得着睿安,甚至会为睿安隐瞒此事,所以正在抓着睿安的是水粉。
睿安袖中藏有匕首,此时匕首刺向了水粉,水粉却依然紧紧的抓着睿安,质问道:“章嫔娘娘是你的母嫔,你为何…”
睿安抬腿将水粉踹出了殿去,殿外的侍卫进来,对睿安回禀道:“主子,马车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启程。”
睿安却从侍卫手里拿了一把剑,他想要连章霸旗一起杀掉,章霸旗却是武将出身,也已拔出了随身的一把软剑。
侍卫劝睿安道:“主子,事不宜迟,不如主子先走,奴才留下替主子了却心事。”
睿安听了,才罢了手,阴狠语气的吩咐道:“杀了章霸旗。”才终于转身随着另一个侍卫拂袖而去。
这个侍卫却探身去了殿外,直到确定睿安已经走了,才收起了剑,回到章相身边,行礼道:“令相爷受惊了。”
“无妨。”章霸旗也早已收起了软剑,此时章报和章捷也先后赶到。
章霸旗将章嫔放在了地上,然后吩咐道:“准备火油。”
“是。”章报和章捷应下,即刻去准备。
章霸旗和侍卫退出了安辅殿,而后章报和章捷将整个殿阁浇泼了火油,最后将一个火把递到了章相的手里。
章霸旗拿着火把,火影映射着他的眼底含泪,还有冷漠。
此时东外宫门处,宁元府的马车里,冷阅简和章司骏正在等着睿宁。
章司骏忍不住问道:“章嫔娘娘的毒可以解吗?”
冷阅简却叹气,且摇了摇头,说:“中毒已深入肺腑,此种情况也有一种猜测为,毒被包裹在了什么之中,被食入之后,毒才满满释放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中毒会越来越深。但是这种办法下毒,可推测的时间短,不符合二皇子府被禁足的数月之久,所以我的推测是,搬来宁元府之前,章嫔娘娘便一直被服用了某种东西,但是这种东西本身没有毒性,只会在身体里沉积下来,但是之后,随着章嫔娘娘再服用另外一种东西,两种东西日积月累,就会产生剧毒,所需时间略长,符合章嫔娘娘的情况。”
“那章嫔娘娘还有救吗?”章司骏担心睿宁。
冷阅简告诉道:“我也是担心三殿下无法接受,所以才隐瞒了许多,章嫔娘娘恐怕时日不多,无法解毒,也无从得知因何中毒,看似睿安是铁了心要置章嫔娘娘于死地。”
“莫非那个水粉是睿安的人,一直在给章嫔娘娘下毒?”章司骏怀疑着:“但是无论后苑有什么事,都是水粉过来告诉,她不像是不忠心,且她原本是章相府的丫鬟,又如何成为了睿安的人?”
两人正说着,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回禀道:“二皇子府走水,安辅殿已被大火吞噬,卑职得知章嫔娘娘不在内苑,一个时辰前离府去了章相府!”
冷阅简即吩咐道:“立刻带人去找章嫔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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