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霸旗又再跪下来,告诉说:“臣不能欺瞒殿下,今晚实际是二殿下成婚的日子,章嫔娘娘着急救出二殿下,所以等不及宫里张罗婚事,打算让二殿下尽早完婚,但是又担心三殿下会阻拦婚事,所以才瞒着三殿下,打算悄悄进行,完婚之后再告诉三殿下知道…”
之后章霸旗将晚上所发生的都告诉了睿宁,包括睿安如何推了章司姳,章司姳又撞倒了章嫔。
方才回府的途中,冷阅简已悄悄告诉了,说章嫔中毒已深,就算没有这次的安辅殿失火,也命不久矣,虽说是为了安慰睿宁,睿宁的心里却依然像是被捅了一个血窟窿。
“是…火起之前就已经…”睿宁半晌才说出话来。
章霸旗依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告诉道:“的确是被撞之后,章嫔娘娘即已撒手人寰,臣才放火烧了安辅殿,虽说章嫔娘娘只保留了后宫的位分,但是万一有宫里的人来查验,中毒的事也就瞒不住了,虽然臣不知二殿下为何如此,但是臣觉得,章嫔娘娘也会希望臣袒护着二殿下,所以臣才出此下策…”
“舅父的意思,怀疑是睿安给母嫔下了毒?”睿宁其实早已怀疑。
“臣不敢妄言,只记得章嫔娘娘一再叮嘱,让臣全力护着三殿下,所以臣也担心中毒的事不知是否会波及到三殿下,又或者引起什么不好的话题,对宁元府不利,还请三殿下恕罪,臣擅作主张了,臣也已将章司姳押在了府中,任凭三殿下处置,臣绝无二话!”
睿宁听着,却也只剩一生悲叹。章霸旗又再哭诉了许久,才终于回去章相府走了。
冷阅简见章相走了,即刻进来回禀道:“殿下,锦戎偶然在二皇子府的一个角落里救回了水粉,她此时重伤,但是想见三殿下,才肯接受救治。”
“她在哪里?”睿宁立刻打起了精神,毕竟水粉也是知情人之一,他不愿轻信章相的一面之词。
冷阅简和睿宁于是往内苑进去,此时章司骏也在内苑的一个寝阁里,睿宁来到榻前,看见水粉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
“三殿下…”水粉已是虚脱状态,却不肯服药,不肯昏迷,一直坚持到见到睿宁,告诉了当晚所发生的一切。
睿宁听完,立刻对冷阅简说:“尽力救回水粉的命。”
冷阅简要拔刀之前,水粉已经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而后睿宁和章司骏先退到了外面等着。
大约忙碌了半个时辰,冷阅简才洗了满手的血,过来对睿宁告诉说:“匕首已经拔除,但是能不能活下来要看水粉自己的命,她也是听我说,拔刀可能没命,所以才执意要先见殿下,告诉所有的事,所以水粉应不会毒害章嫔娘娘。”
冷阅简且将匕首交给了睿宁,睿宁却不愿接,章司骏看见匕首上有刻字,所以拿了过去,才看清是‘安辅殿’三个字。
睿宁不肯多看匕首,是因为他刚才看见水粉的时候,已经知道那是睿安的随身匕首,因为睿安整日惦记着取代东宫,所以安辅殿的匕首有些镶金的纹路,与其他皇子的兵器镶银有明显不同。
章司骏将匕首扔在了桌上,说道:“如此说来,章相所言非虚,的确是睿安推了章司姳,令章司姳撞倒章嫔娘娘,和水粉的告诉一模一样,水粉说她虽然事发时人在殿外,但是她冲进殿内的时候正看见章司姳和章嫔娘娘一起倒在地上,是否还需去问问章司姳?”
睿宁却毫无心思,脸色苍白说:“既然水粉也说,起火之前…已经毙命,就算杀了章司姳,也不能挽回什么,因为真正该杀的人不是她。”
冷阅简推测道:“睿安并非随意推这一下,或许他知道章嫔娘娘已经中毒颇深,而撞击可使毒发毙命。”
睿宁认可说:“睿安虽然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是他的确有一些身手,他是拿章司姳做为了利器使用。”
冷阅简分析道:“章相之所以放火烧毁安辅殿,也是为了袒护睿安,又或者是章嫔娘娘并不打算对睿安痛下杀手,水粉也说章嫔一气之下曾对章相说过要杀睿安,但之后又改了主意。”
章司骏无奈说:“章嫔娘娘还想着以二皇子妃的婚事将睿安给救出来,但其实睿安早已下了毒手。”
睿宁愤然道:“睿安继续下毒,若是母嫔毒发,宫里即会解除他的禁足,他是为了自救。”
“章嫔娘娘之前就算做过什么,睿安也不至于如此没有人性,咱们宁元府要加强戒备,睿安已经疯了,连母亲都能杀还有谁是不能杀的,若是知道了他被禁足,三殿下却有了自己的宁元府,他必定嫉妒成恨。”章司骏担心道。
冷阅简告诉说:“不知是否十三殿下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昨日我回府的时候,十三殿下告诉说,派了侍卫暗中保护宁元府,担心和咱们的人误打误撞,才告诉我一声,我当时还纳闷,为何突然派人保护宁元府,看来咱们府里的事,咱们却是后知后觉。”
章司骏告诉说:“睿安以为将水粉给杀了,水粉却没有死,爬到了角落里,被锦戎给发现了,此事没有跟章相说,或许章相也认为水粉一同被安辅殿的大火给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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