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将煮好的粥盛了起来,唇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邪笑的同时,手一伸,就将刚刚藏在怀里的从不远处摘来的几颗小豆子放在了粥里,然后端着它,走到傅凌止跟前。
“喏,”花想容蹲下来,将粥给傅凌止递过去:“趁热喝。”
“容容对我这么好?”傅凌止说着,转身望了望还在整理着帐篷的公孙少卿,故意抬高了声音:“容容,你做的粥,不给右相端一碗过去吗?”
“他有手有脚的,若是想喝,自己过来盛便是,我干嘛给他端?”
“那你为什么给我端?”
“你不一样啊,”花想容说到这里,抬手指了指粥中飘到碗口处的青豆:“这粥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还不快喝!”
“好好好,我喝。”傅凌止笑了一声,当着花想容的面喝了一口。
“如何?”
“好喝。”傅凌止连忙点头称赞,尽管太烫,他根本就没尝出什么味道来。他垂了垂眼,望着碗中除了白米外,还飘上来的黄色和绿色的东西,不禁问:“这些是什么?”
“这个啊,是菊花,野菊花。”
“那这个呢?”他又指了指绿色的豆子。
“巴豆。”
“巴豆啊,”傅凌止听着她的回答,点了点头,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那双璀璨的眸子瞬间睁大:“你说这飘着的绿色豆子是巴豆?我刚刚吃进去好几个。”
“对啊,”花想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特意给你加的,通便、促消化,我贴不贴心?”
“……”贴心个鬼。
傅凌止拿着碗的手在抖,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居然在粥里给他下泻药,是想让他今天晚上别睡了吗?还好他吃得不多,应该还达不到泻药的标准。
他这假设刚想完,就只觉腹腔中翻腾了一下,肚子瞬间就痛了起来。
傅凌止瞪了花想容一眼,身子一转,在放下碗的瞬间,人就已经向着密林深处跑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花想容看着某人屎憋不住了的模样,蹲在原地的身子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哼,让他那天放她鸽子,让他不给她女娲石,整死他!
公孙少卿站在花想容身后不远的位置,看着她与傅凌止打闹,看着她现在直不起腰来的模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涌了出来,然后开始蔓延到全身,遍地都是酸意。
与她相处这么久,她似乎从未在自己面前,笑得这般开怀,这般无拘无束。
公孙少卿抬手捏上了自己的衣角,垂下眸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却挡不住这越来越压上喉咙的醋味。
他活了这么久,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竟不知自己还有这么妒忌一个人的时候,妒忌到,快要发狂。
压制住自己想要过去拥住花想容的冲动,公孙少卿眸光轻扫,就看到,傅凌止一身白色云锦的身影从林子中走了出来。他额头上夹着一层微薄的汗珠,走过来的身子似乎更加不稳。
看着有些异常的傅凌止,公孙少卿幽深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拉虚脱了吧。”花想容向着傅凌止迎了过去,扶着他的身子,将他带到一旁坐了下来。她探了探傅凌止的脑袋,就摸到一手冷汗。意料之外的状况,花想容蹙了蹙眉,语气中这才开始有些慌乱:“我放的巴豆都是没有被切开也没被煮过的,就算迟到肚子里,它催消化的效果也不会特别强烈,怎么你……”
“嘘,别说话。”花想容的话还没有睡说完就被傅凌止打断,他扬起那张此刻已变得苍白的脸,对着花想容微微一笑,将脑袋就斜靠在了她肩上:“让我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没事了。”
“傅凌止,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花想容将声音放低,握上了他放在一侧的手,将它整个手拽紧,语气中的恐慌感更甚:“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跟着闹着玩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那不是你的问题。”花想容话音刚落,站在不远处的公孙少卿就走了过来。他站在傅凌止身边,垂眼望着他此刻苍白的脸色,道:“你下的巴豆剂量对人根本造不成伤害。”
“那他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他自己的问题。他身上,应该有伤,你的巴豆,只是让他更加虚弱了而已。”
“伤?”花想容唇抿了起来,突然想到之前推开他的那一下,莫不是那时就已经推到了他的伤口,却被他笑着掩饰了过去?
想到这里,花想容松开拽住傅凌止的手,转而向着他的胸口而去,一把将他衣衫扯开,就看到,他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或深或浅的鞭痕。
那鞭痕像是装了倒刺,每一道都将皮肉翻转了过来,折叠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就像是一条条百足的蜈蚣蜿蜒在他背后,胸前,手腕上。不仅深,而且很难愈合。
她推的那一下,应该就是将他肩膀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按到了,所以他才会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花想容望着他身上多出来的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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