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少卿错开眸子,不让自己的视线再停留在花想容脸上,停留在她吻着别人的唇上。
“他身上这种鞭伤,叫入骨。是极少数世家还流传着的家法。”公孙少卿背着身子,脊椎挺直,神光望向漆黑的夜,跟花想容解释着:“傅家,便那极少数之一。”
“你的意思是,他身上这伤,是受了家法?”花想容捧着傅凌止的脸,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解:“可他不是傅家的家主吗?怎么还有人敢对他实行家法。”
“他是傅家家主不错,可这家主,也只是负责经营傅家遍及各国的商业而已,至于其他,并无实权。”他说到这里,转过身来,望着傅凌止的眼光中带上惋惜:“换句话来讲,他只是傅家长老的用来敛财的工具,带有血缘关系的工具。”
“可即便是工具,你也在他手中落败过。”见公孙少卿将傅凌止剖析地这般透彻,花想容忍不住怼了一句,企图为傅凌止挽回点尊严。
“那不算落败,算惊喜。”没料到花想容会旧事重提,公孙少卿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出来,语气有些凛然:“我竟不知,你这般护犊心切,由不得别人说他半点不好。”
“那自然,我的人,我不护着谁护着。”花想容说得理所当然。
本来就是,系统是她从21世纪带过来的,是这异界里唯一属于她的东西,她自然得护着。
“你的人?”公孙少卿将花想容的话重复了一遍,扯了扯嘴角,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一直昏迷着的傅凌止突然间呓语了一声,眉头蹙了起来,身子开始挣扎。
“怎么了,还有哪里难受?”花想容马上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傅凌止身上,一双小手担心地握住他的掌心,柔声问着。
傅凌止听见声音,乱动的身子停了下来,原本紧闭着的眼瞬间睁开,霎时间,那双转换得如小鹿一般纯澈的眸子就出现在了花想容视线里。
他就这般呆滞地望着花想容两秒,下一刻,像是认出了她一般,唇角一扬,脸上瞬间挂上了笑意。
这表情,这眼神,这动作……
糟了!
花想容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眨了眨眼,手腕一转,就要向着他唇上盖过去,想要堵住他接下来的呼喊。可是,已经晚了。
公孙少卿只听得,傅凌止对着花想容,一声脆生生的娇唤声就从唇间溢出:“姐姐。”
姐姐?
公孙少卿眸子一眯,眼中的光亮就敛去大半。他望了望花想容,又望了望正拉着她衣袖搽脸的傅凌止,眸子中探寻的意味明显。
“这个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你能不能帮我将他哄到帐篷中去?我不想让跟多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花想容没躲闪公孙少卿的眼神,商量着。
望着周围不远处歇着的士兵,公孙少卿抿了抿唇,终是先压下脑海中的疑虑,去拽傅凌止,想将他拉进身后的帐篷中。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某人的力气和脾气,只要他不想挪动,任何人也别想移动他分毫。
傅凌止拉着花想容的衣袖,坐在地上打死不走,公孙少卿拉他一分,他就抱紧花想容一分,再拉,就直接鼻子一红,作势要哭给他看,十足十的小孩心性,逼得公孙少卿只好放弃拉他进去的想法。
公孙少卿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良久未动,直到视线触及到傅凌止拉住花想容衣袖的手时,他幽深的眸子才终于闪动了一下,有了主意。
没继续在傅凌止身上耗费时间,公孙少卿抬起步子,在傅凌止不注意的瞬间一把拦腰将花想容抱了起来,二话没说就往帐篷里冲。
“哎,你要带我姐姐去哪儿?”果不其然,一见花想容被抱走,某人马上坐不住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就向着公孙少卿追了过来。
眼看着两人就要走进帐篷,傅凌止哪里还顾得上别的,颀长的身子瞬间往前一冲,不由分手地就向着公孙少卿背对着他的身子扑了过去。
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公孙少卿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踉跄了几下后,终是抱着花想容,一齐摔进了帐篷里。
这么一摔,他的唇就直接贴上了她的,一时间,周身满是熟悉的味道。公孙少卿能听到,耳间传来的“扑通扑通”心跳加快的声音,不知是他的,还是花想容的。
“姐姐,我身上好疼,这是怎么了?”傅凌止的呼痛的声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将花想容的思绪瞬间收了回来。她一把推开摔在自己身上的公孙少卿,转而向着傅凌止走过去:“哪儿疼?姐姐看看。”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傅凌止扯开衣裳,指着身上的鞭伤,对着花想容道:“凌儿疼,要姐姐呼呼。”
“好,凌儿乖,先躺下,姐姐帮你吹吹就不疼了。”花想容将傅凌止按在铺好的床铺上,软言哄着他。
也不知这般哄了多久,闹腾的人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花想容松了口气,蹲在一旁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往后退了一步,就撞上一个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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