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保密性,绝不能让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否则必然会在整个上粤基地,甚至是整个华国,掀起滔天巨浪。
思及此,战寰话锋一转,认真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会偷偷跑了!”
谈书润紧张时间,急切解释:“何况我现在就是个瘸腿的半残废,以我的情况还能跑到哪儿去?”
“胡说!你不瘸!”也不知道是哪儿刺激了战寰,谈书润只听他厉声反驳,而后直接拉起她的手,握得死紧,一字一句道:“我陪着你,走!”
“战寰,其实用不着的,我……”
“闭嘴,我还用不着一个女人披荆斩棘地来保护。”
何况,双手紧握中,战寰无奈暗叹,他们许久没有这般,并肩作战,默契十足。
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仿佛这般,她的人生便真的只握在他掌心,他永不放开,她亦永不离开。
……
最后,谈书润还是没能拗得过战寰,只能答应他一同前行。
只是谈书润坚决要求,‘渔翁计划’必须得暗中进行,否则一旦惊扰了安排下这一切的黑袍人,那么黑袍人便极有可能立即下令,命手下继续追击他们两人,若是真的到了那时,他们试图引诱太古里进化丧尸,与黑袍人对战的计划,最后的结局无非是,无疾而终。
……
北城,月钩房,静谧的月光懒洋洋地摊在地面上,柔成了一滩水。
羊绒毯铺了满茶室,纯白干净,茶几古朴,竹帘随了屋外的冬风,轻轻晃了晃。
男人脱了鞋子,盘腿于蒲团上坐着,安静沉谧,尔雅得体。
“正值新春,晚辈给战老您拜年了,来得匆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话落,男人将一缎盒打开,置于桌面,印章雕工精巧,一眼看那澄净剔透的羊脂白玉,便知价值不菲。
“客气,来,尝尝席老派人送来的新茶,味道很是不错。”
瓠里的水开了,咕噜噜冒着气泡,手边落了一杯茶,茶香清亮,茶色透彻。
闻言,男人却是心思繁重——席家乃是此次幸存者联盟大会,几大基地中排得上号的洛城豪族,席老便是席家目前的掌权人,战老爷子此话深意,不言而喻,席家怕是也站在了战家的一边。
思及此,男人微弯了腰,佯装恭敬模样,问道:“战老,不知道您今天找晚辈来,有何吩咐?”
“闲聊而已,哪儿是吩咐。”
“若不是这次的幸存者联盟大会,越家派了你出面,世人哪里能知越家小公子的真身。”战老爷子为男人添茶,淡笑:“之前偌大北城对你的传言可不少,此次你表现亮眼,一举击溃流言蜚语,甚是不错。”
“爷爷对家里的小辈都很疼爱,想让我们活得自在些。”
战老爷子笑意愈深,明明和蔼慈爱,偏偏年轻男人听了,却总觉得别有深意。
年轻男人只好尽力解释:“这次,华国遭逢大难,我等小辈,自该出分力,而非继续任性妄为。”
“的确是个好心思。”
这话也不知道是值的谁,战老爷子敛眸,须臾后再抬起,却是落在了年轻男人背后。
那是一柄枪,已锈迹斑斑,然而仍旧被妥帖地收藏于枪匣之内,可见收藏此枪的主人,有多珍而重之。
闻言,年轻男人态度更加谦卑,客气道:“晚辈不敢居功,一切都还是国境内,诸位军长携手同心,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号召华国内所有军区基地,克服重重困难,前来参加这场联盟会议。”
“谦虚了,年轻人啊,还是该多些舍我其谁的傲气。”
战老爷子深深笑意里,隐匿了某些秘不能宣的情绪,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许岁月凌迟过的沧桑。
——
时间几乎停滞,不多时,有直升机轰鸣从远处传来。
该是城内又发现了丧尸疫情,这下子,又有整条街的人会死在丧尸病毒感染之下。
年轻男人兀自喝着茶,味道果然是极好,但茶温早已凉透。
年轻的男人偷瞄了眼战老爷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战老爷子,年少成名,自此驰骋华国军界长达半个多世纪,枭雄两字最好的诠释。
至于此时此刻,他所在的茶室土地,亦属于这个盘踞于北城几百年的豪族世家。
年轻男人不禁自嘲,北城是座人心的原始丛林,野兽环伺,两相对比,他实仍旧属于幼崽,别看眼前老人家云淡风轻,和善温良,但若真惹了战老爷子的逆鳞,怕是死的那人还是他。
这场了无硝烟的战争,至今为止,他的胜算不大,确切点说,毫无胜算。
但,……
“想必,你也看了国内各处基地发来的文件,里头写的那些丧尸病毒肆虐状况,不容乐观,若不赶紧制定有效措施,遏制疫势发展,怕是接下来,幸存者们与丧尸的争锋相对,将会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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