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范永叔笑笑,指了指前面的马车说:“可以去问问那个叫文鸳的女子剑修,拒北宗是乾王朝第一大宗,和乾王朝皇室关系密切,她应该了解这些情况。”
唐希文伸个懒腰,把书本放在书箱里,再次摇摇头说:“谁会说自己皇室坏话啊,这可是要被砍头的!”
范永叔气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这些个弯弯肠子,我现在恨不得给你肚子上贴上一张抻直符!抻抻你的肠子!”
“啊呀!读书人做官也很难啊!特别爱咬文嚼字!诶,永叔,”唐希文对了顿,歪头看着范永叔,“要不这样吧,我们从乾王朝兵库城直接去西南大余王朝白鹿渡,再由白鹿渡去往大奉王朝三川渡,然后陪我去泰山山巅吧,我有些问题想去问问戴先生。”
范永叔转转眼睛,这一来一去差不多要两年多的时间,家里老爷子身子不太好,能不能等到他们回来呢?尽管这样想,但他还是点点头,说:“好,去,正好我也去阳台观磨练一下!”
唐希文安静的笑着,不知何世得相逢,且笑百年,容我先醉倒。忽记今人总先老,只贪梦好,忘了鲁山道。
另一辆车里,文鸳已经摘下帷幕,鬓发如云,与白袍相衬,葱指修长,横剑在膝,巾帼英气完全盖过了极美的容颜。
尉迟天玄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夏清,后者横刀已经断成两截,但是他没有扔掉,仍是紧紧抱在怀里。尉迟天玄问李夏清:“成知报还教了你什么?”
李夏清晃晃脑袋说:“就这一招,没了。”
尉迟天玄继续问:“他前里迢迢跑来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教你?”文鸳也好奇的睁开眼睛,看着只要车厢够宽就直接躺下的李夏清。
李夏清也不隐瞒:“他来找我娘亲,说是来切磋剑招的,但是,那时候我娘亲已经收剑了,连我都没见过娘亲出剑,他自然就没办法了,但是又不想回去,好像因为昏君当道,百姓民不聊生。”
尉迟天玄握紧了双拳,双目有些怒气,稍久他才开口道:“这家伙当真只是来问剑?没别的意图?”李夏清有些不明白,他并没有看到那一天自己的娘亲泪眼朦胧的模样,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尉迟叔叔和自己娘亲的事。
他很自然地回答:“对啊,是啊,就是来问剑的啊。”文鸳更不明白,索性闭眼吐纳,果然世间只有剑才是最简单的事物,只要好好练剑就行了。
尉迟天玄说到了松江镇给这个小子找把剑,让他们再切磋一次,顺便给两个人指点,省事。一想到能练剑,而且还是这个万恶的二皇子,文鸳内心舒畅极了,当年就是这个狗东西在中间碍事!
尉迟天玄也想了起来这小子什么也不知道,他换了个问法:“那你那个爹,什么反应?”
李夏清想了想说道:“哦,讨教了一些兵法的事,我记得当时我娘亲还在一旁煮茶的,成知报喝了以后还大力夸赞我娘亲煮茶极好。”李夏清刚说完,他屁股底下的木板“砰”的一声炸开,李夏清先是一下子被震起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屁股重重着陆,一屁股坐在了木屑上。
文鸳听到声音睁开眼看了一下正摸着屁股咬牙切齿的李夏清,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王知远在车外刚想问出了什么事,尉迟天玄高喊一声:“没事!继续赶路!”王知远这才咽下到了舌头底下的话。
“你…!”李夏清想破口大骂,但是害怕再一次莫名其妙的挨打,没能骂出来。
“说实话,成知报还做了什么!”尉迟天玄紧盯着李夏清,后者心里发毛,他恶狠狠的说:“该说的本皇子都说了,怎么,要不我们干脆飞回去问问我娘亲?!”说完李夏清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贼兮兮的笑着盯着尉迟天玄。
后者挠挠光头,无奈道:“二皇子,咱有话好说嘛,你看,我都安排了文鸳给你喂招了,是不是!你先别瞪我啊,给你喂招你才能更快的跻身神纹境啊,跻身了神纹你才能打开千盏嘛!说不定你娘亲季玉她放了把绝世好剑在里面哩!拿到了绝世好剑还怕打不过别人?你说是嘛!”
听到这里,文鸳微微笑着晃晃手里的长剑,李夏清咧开嘴调戏道:“呦,文大小姐笑起来真是倾国倾城呢,可惜我哥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在这些什么情…唔!”李夏清还没说完,文鸳用剑鞘狠狠戳在李夏清的肚子上,李夏清接连遭受重击,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揉揉屁股,疼的哭不出声,受尽了侮辱。
文鸳紧绷着红彤彤的脸,恨不得一剑刺死这个混蛋!
尉迟天玄在一旁看的乐呵,就像是看到李隆挨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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