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和雨像入了秋的蝗虫一般,疯狂的扫荡着整座三清山。整座山上的野兔、塘里的鱼,笼里的兔子、窝里的鸡。无一幸免皆遭了黑手。
对此,姬余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从此每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和雨做完功课,便和从武学司赶过来的姬余命相视一笑。
半个时辰后,和雨带着收拾好的野鸡野兔,姬余命带着盐巴花椒油香叶辣椒面蜂蜜。两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烧炭点火填料刷油,然后蹲在篝火旁,对着架子上油汪汪的烤兔子烤鸡,眼睛都瞪绿了。
直到有一天,被常居后山的四师姐苜蓿撞见。苜蓿本带着三分的酒气出来透风醒酒,猛然撞见后山竟然有人公然起火,正要大声呵斥。
和雨递过来一块金黄焦香,滋滋冒油的烤肉。
从此,烧烤篝火旁的绿眼,变成了三双......
这一日,萧三川和游灵到了后山,看到了满地的鸡毛。游灵目瞪口呆,转过头来疑问道:“山上这是有了大虫?还是黄皮子?”
“不......”萧三川踢了踢刚被浇灭的炭火。“老虎黄鼠狼的话......抓到鸡估计不会拿来烧烤......”
只剩下易涯虎目含泪,望着日益稀疏的兔笼子鸡窝呜咽不止。思来想去一狠心,下山从大源村的老乡那里买了两条体壮牙厉的狼狗。
这两条狼狗通体纯黑,龇牙咧嘴,拴在了后山。
结果第二天早课的时候,和雨举起俏生生的小手问道:“师父,狗肉可以吃么?”
易涯心中一惊
“世上有五属,鳞、毛、羽、介。以毛属最通人性。毛属百类,以犬类最为忠心。食之有违天和。”
“弟子受教了。”
易涯心中松了一口气。
苜蓿悄悄低过头来问:“师父的意思是不能吃?白瞎了我备了两壶剑南春......”
“四师姐你傻啊,师傅的意思是,只有自己养的不能吃......”
从那日起,拴在后山眼露凶光龇牙咧嘴的,变成了易涯本人。
这一日,和雨前来向二师兄易涯学习骑御之术时,易涯正在马厩哼着小曲儿刷马。
所谓外家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和雨是京城将门出身,那京城骁骑营的黄彪骏马平常自然见得不少。
来之前自付即便是骑御之术,二师兄易涯也不见得能比骁骑营中的总教习教的更好。
此时看见易涯正在刷洗的骏马, 懒洋洋的姿态,身上肌肉却无一块不紧绷。
自古御马之人更擅养马,自己当真是小觑了三清门。
更不外乎马厩中的其他俊骑,也无一不是千里良驹。每一匹都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京城那养马场的兵部柳大人如果亲临此处,怕是要羞臊的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只此十驹,配上十个能效善战的骑手。万军从中岂不如白龙过隙甲不可挡。想重现大唐靠山王那燕云十八骑的凶名又有何难。
和雨在脑海中构思出了这一纵绝蹄纵横沙场的恐怖场景,黄铮若是有这一匹,那日兵败一夜便可以撤回雁门关,何至身死。想至此处不禁哽咽。
易涯正在开开心的刷洗着心爱的小马驹儿,察觉背后有恙,猛然回头。
在易涯眼里,正看见和雨正在呆呆的看着自己身前的骏马,用眼神不住得比划着乌骓壮实的胸肌和健硕的大腿。疑似还吞咽了一口口水。
想起后山那一摊摊烧烤炭灰,不禁惊从心起,汗如雨下,大喝一声:“呔!你个小贼!你,你,你,你,你想干嘛!”
“诸位访我三清观,可曾在前山山门敬献烟火钱?”
“若是没有,那就不是来烧香祈愿了,是为了我身后此物了吧。”师父用目光指了指身后三清神像下供奉的一方匣子。
“诸位不怕血溅五步的,
上前来吧。”
有一人拿着齐眉铁棍,走上前来,几步踏进了地上的灯圈,口中说道:“兀那牛鼻子杂毛......”
师父扬手就是一剑,将那人喉咙刺了个对穿!
剑光一闪而过,速度快的几乎让人看不见如何还鞘。
鲜血彪了出来,剩下的一群人目瞪口呆......
“散!”众人中使梅华刀的一声断喝!众人顿时脚步飞快,如出笼野兔般的身形迅猛,纷纷退后,寻找柱子香台隐藏身形,纷纷隐匿到阴影之中。
黑衣人中竟然还有一位美妇人,穿着紧身服勾勒出动人的曲线,浑身笼罩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对媚眼,如今却眼睛里却布满了惊恐。声音颤抖道:
“宋老大......你看清了么......”
“点子扎手!”拿着梅华刀的宋老大暗暗咬牙,“老七栽的糊涂!哥几个别含糊!直接用‘遮天闭月’招呼!”
苜蓿擅长一门极为高明的观测武功,唤作“地视天听”。
据说练至化境,纵能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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