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稀,南阳覆盖在一夜的月色底下。天变的神秘浩瀚,无边无际。巫山殿前的大燕营地,火把通明,照亮了半边天空,背后巍然耸立的巫山殿躲进黑夜的阴暗里,诡异难测,像一个君王的孤独只能在夜晚诉说。
俯视着这壮丽的情景,王熬心内一边飞快地盘算计画的每一个细节,尽量减少失败的可能性。自从王禹在宗祠里消失,楚国边境被燕国攻破后,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为了楚国的百姓,也为了整个王家的延续,他不能再失败了,为此他集结了楚国暗插在各个门派的修行者。
他站在一个离巫山殿的七里远的小山头。身后半里处的是东皇庙,亦是约定聚集的地点。
突然一个意念浮上心头,事情失败与否,已非由他所操纵,最大的漏洞,就是敌我的势力,他也一无所知。敌人可以不论,但连己方今晚约来的六个修行者,有多少会应邀而来,仍是末知之数,毕竟现在的大楚王朝只是偏安一地的小国,已经不复当年的鼎盛时期可比。
牧影与吴月,与自己并列楚国三大修行者,一生过命的交情,接到密令,必能共来赴义。
战神染名震九州,据说以达太易境,修的真武战神领域,如能来助,必使成数大增,不过此人毕竟是九州战神,只是和楚国有些渊源,是否能接到密令能够过来,纯属看他的心情了,毕竟就算是九州天子也已经命令不了他了。
清河一身玄武神力,独则一夫当关,冲则杀于千军万马中,斩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更为绝大助力。
霸刀齐谨数十年来高踞金丹派第一修行者尊称,以刀入道,据称为梦帝宁风亭之下的第一人,如不能来,实力大幅削弱,其人多年来一直失去踪迹,来的机会更渺茫。
最后就是神秘莫测的芈蜀,楚王王熬的小舅子,此人精研数术之道和蜀山道,以达鬼神莫测的无上层次,不问世事,幸而是王禹他娘的弟弟,但能否前来,亦只是五五之数,毕竟到他这个层次,人间亲情对他的牵绊已经很少。可是这事情却是势在必行了,能否绝地反击就看这次了。
想到这里,心神一动,回转身来,十丈外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瘦高个,虽然随便的站在那里,气势却如泰山压顶。正是牧影,号称太始下无敌。
这两位并列楚国三大修行者的非凡人物四目交投,如电光相击,两人自四十年前相识以来,同由寂寂无名之辈,至跃登一流修行者的宝座,多年来出生入死,征战沙场,虽为君臣,却同如兄弟,往往人与人交往间锦上添花的人很多,但是雪中送炭的能有几个呢,突然在这一刹兄弟相拥,进入一种超友谊的感觉,生死之交。
王熬说:“来了!”
牧影答:“我来了!”
一对生死之交,在这关头立显出他们过命的交情来。
牧影道:“吴月也来了。”
短短几个字,道尽人间感情,
王熬和牧影两人抵达东皇庙时,吴月挺拔地站在庙内的东皇像前,东皇是否能够保佑他们呢。
吴月不苟言笑,见到这两位多年末见的老友,仅只是点首为礼。
牧影咧嘴一笑道:
“你来早了。”
吴月不置可否。王熬突见故人,便要叙旧,欲说话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道:
“我也早了!”
第一个“我”字似乎仍在十丈开外,一句还末说完,这人便跨进庙门,一脸从容,似乎并没有走过路,原来是早先玖玖遇到的战神染。
王熬大喜迎上,染摆手道:“王兄,我等肝胆相照,客气话,不用再说了。”
突然众人露出倾听的神态
王熬道:“有人正在赶来,好惊人的轻功。”话还未完,来人己至庙门外,又停下来。
庙外的人还未现身,一股强绝无伦的杀气从庙门外惊涛骇浪地涌入,庙内四人连忙运功金丹抗拒,形成另一股惊人的气势,两股庞大气势交锋下,东皇庙内登时劲气横流。
庙外来者闻声道:“王兄好久不见!”
庙内四人齐吃一惊,此君居然在四大修行者的压力下,依然能从容闻声说话,这等实力,确是惊人,不过听到此话也知道是友不是敌人。
王熬示意其余三人,四大修行者齐齐收回真气,这种气势的对峙,为真气之交锋,其凶险处,故必须较强的一方才能收势退开,今日玖玖在染的刀芒下,几乎当场暴卒,便是一例。
一名修行者走了进来,正是那以背脊撞树隔山打牛和以暴喝传音伤了阴风原的修行者。
修行者环扫众人一眼,仰天一阵长笑道:“我清河今日能与各位朋友聚首一堂,已是无憾。”神态间慷慨纵横,不愧当世豪士。
王熬道:“今日得见清河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清河双手作揖,表示感谢,接着向染拱手道:“如果我刚才要硬闯入庙,一定不会选染兄方向。”
清河光明磊落,对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这样说认定众人中以染最为难惹。
染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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