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下轻响,把王禹从冥想中惊醒过来,缓缓运体内真气,张开双眼。
四周一片漆黑,耳中听到水底内各种奇怪的声音,此时他藏身在船底这一个货仓里,现在传来的讯号,船夫的声音,应该是大船顺湘江到达襄阳。
王禹推开关闭货仓的开关,微弱的烛光映照下来。
王禹略一提气,整个人弹起,脱离船体,走到大街上,只是王禹此时用了易容之法,让自己变成一副年约二十的翩翩公子模样。
繁华的楚都襄阳,燕军的到来变化不大,曾经的街道已人流窜动,看到曾经的皇城,让他心中不禁五味杂陈,百姓要的是活,政权的更迭对于底层的百姓而言只是换个人交税罢了,可对于曾经这个王国的皇子,他不清楚之后要做的,是什么,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耳旁传来路人对话的声音道:“你可知我们楚人最后的精锐被燕国歼灭了,众多精兵修行者,超过五百人已于过去十日遭燕人格杀,首级都被挂在当眼处示众。”
顿了一顿,另一个人的声音也因而提高了一点道:“但人人痛恨的恶魔阴风原,不知被谁所杀,首级也是高挂于城门之上,实在大快人心。”
王禹沉吟不语。
路人继续聊到:“据说白衣候带领众将投靠燕国,致使襄阳城门打开。”
“一朝君王一朝臣,对我我们而言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再说楚王也死了,他的儿子也失踪,楚皇后据说被青元天尊接走了”
“青元天尊吗,楚国第一修行者吗,如果他还活着,那么楚国有救呢”
“是啊,比起燕国管理,我更喜欢楚国的国君,毕竟我们这些老百姓根就在楚国,燕国再好也是外族,而且燕国本身也是从楚国出来的,我才。。。。。”
王禹听着这些话思索起来。
以他现在的境界,俗世或者一般的修行者对他已经造不成威胁,刚刚的对话让他看到一些他以往在皇族里看不到的对话,有支持楚国的,也有随波逐流的,对于楚国,有句话说的好,修行无国界,但是修行者是有国界的,去除燕贼在所不惜。
王禹打定了主意,展开身法,向着襄阳的南街走去。
襄阳有名的酒楼春夏楼。
红灯初上,热闹依旧。
王禹来到春夏楼院前,摸了摸怀中天月写给夜莺的私函,大步踏入门中。
一名小二迎了出来,见王禹长得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恭敬地道:“大爷吃饭还是住店啊。”
王禹道:“这里是否有位夜莺姑娘。”
小二道:“夜姑娘的确长驻在此奏琴,此时还没到时候,晚些午后会来此奏上几首。”
王禹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便道:“在下久闻夜姑娘琴艺出众,不知可否现在请她来为我奏琴?”
小二面现难色道:“公子,对不起,夜姑娘除非是熟人代约,已没有再应邀而操琴,况且现在时间也不对。。。”
王禹心想这夜莺可算是红极一时了,正自盘算。
一把雄壮的声音响起道:“原来这位兄台亦是知音人士。”
王禹转头一看,说话者神态飞扬,身旁站了几个人,一看便知是好手。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
中间那高大的汉子向自己抱拳道:“小弟白衣候,右边这位是当今修行界的高手莫非天。”
王禹恭手为礼心中却暗骂道:这云起的老爹再此,真心想出手宰了他。
此时王禹易容成翩翩公子模样,白衣候见王禹仅显霸气,气质尊贵,也看不透修为,就起了结交之心。
莫非天狂傲无比,两眼一翻,一副完全不把王禹放在眼内的神态。
王禹当然更不把莫非天放在心上,他现在阵法双修,普通修行者已经不入他的眼睛,只一眼就看出莫非天可进入太始境修行者之列,而且他身上散发杀气,显然精通暗杀那一类修行功法。他有天地三才阵保护,普通攻击根本没办法伤及他半分。
王禹答道:“小弟云灭,今日得遇众位修行者,至感荣幸。”
王禹说话温文儒雅,令人生出好感。
白衣候兴致更浓道:“没想到兄台也姓云,相请不如偶遇,我等今日特地来此聆听夜姑娘天下无双之琴技,云兄如不嫌弃,请一起凑兴热闹。”
王禹正中下怀,,三人随即登楼进入白衣候的包厢。
众人坐下把酒言欢起来,酒过三巡,白衣候何等人,巧妙地探查王禹的家世和来此的目的,王禹一一应对,白衣候也没有对他虚构出来的身世,起了丝毫怀疑。
莫非天在旁边现出不悦的神色。
冷哼一声,似乎发泄白衣候对王禹的尊重而忽略了自己。
白衣候眉头一皴,对莫非天的神态颇感不满,但他对这莫非天向有依仗之处,硬生生吞下这口气。
一个老者走了入来道:“各位官爷还望你多多包涵,夜姑娘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前来奏琴。”
莫非天一掌劈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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