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拱手,说道:“原来是两位大侠!老汉老眼昏花,失敬失敬!二位稍坐,尤二嫂,上酒!”说完,几步赶到孟二旦面前,好说歹说,总算把它劝住了。
却说羊倌被尤二嫂一脚踢中了要害,又被一壶热茶烫出了一身的燎泡,躺在炕上呻吟了好几天,到如今,还起不得身来。
店内总共就两个跑腿的,一个被打躺下,所有活计自然落在另一个身上。忙不过来的时候,牛爷当然也会帮帮忙。
闲汉们自然不敢再争吵了,这“夺命双煞”虽然没听说过,可那架势足够唬人。
这个环境似乎并不足以令两位大侠满意。
那吕义坐在白木椅子上,皱着眉头,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老头,好酒好肉,尽管上!”
“是!是!”牛爷连忙应答。
“呃!”坐在边上的吕邦一回头,又看着怒目而视的孟二旦,嘴角一撇,鼻子里喷出一股恶气,冲他喊道:“小子,不服啊?唉——这小娘们不错,大哥,咱收了吧——来,过来,先陪大爷吃几碗酒!娘的,小娼妇,欠收拾……”
孟二旦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手提板斧,一步跨到桌前。
“夺命双煞”见了,一声冷笑,坐在侧首的吕邦缓缓站了起来。
孟二旦两眼喷火,一把举起了斧子。
突然,他一下子愣住了,只见站在眼前的吕邦,那张紫棠色的脸皮猛然间变得僵硬,阴沉的眼睛中充满了奇怪的笑意,几缕殷红的血,从口眼鼻耳中流了下来。
是谁下的手?孟二旦举着板斧,迅速回头张望了一圈,一帮闲汉抱着胳膊蹲在木凳上,没有任何异常……
那吕义坐在上首,斜着眼睛望着站在面前的孟二旦,不住地冷笑。
突然,“轰隆”一声,吕邦站着的身子直挺挺倒在地上。
吕义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一蹦子跃起来,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吕邦,又抬头望望站在面前的孟二旦,顿时浑身抖得如同筛糠,面无血色,早没了方才那份不可一世的傲气。
孟二旦一直站在他面前,根本没见他出手。
怎么回事?
他双腿战战,满脸疑惑。
怎么回事?
孟二旦提着板斧,也是一脸的不解。
突然,孟二旦眉头一皱,沉思片刻。猛地提起板斧,指着吕义,大声喝道:“小娘们不错,是吧?收啊!去收啊!”
“这——这,这,壮士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壮士饶命!”吕义那里还敢抬头,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早把额头磕出了一个大包。
“呵!起来啊,让欠收拾的小娼妇陪你喝酒啊!”孟二旦用板斧抵着吕义的脑袋,冷笑着说道。
“……”那吕义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那里敢起身。
“来,学两声狗叫,爷就饶你不死!”孟二旦又是一声冷笑,喝了一声。
吕义趴在地上,壮起担子略一抬头,紫棠色的面皮涨的发黑,一咬牙,“汪汪!汪!汪汪……”像只受惊的小狗般叫了起来。
“哈哈!”闲汉们一阵哄笑。
“来,像狗一样爬出去!一边爬,一边叫!爬!”孟二旦脸色铁青,依旧不动声色地喝到。
“汪汪!汪!汪汪……”吕义又一咬牙,边叫边爬,朝门口爬了过去,活似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
“滚!”看着吕义爬到门口,孟二旦一声大喝,那吕义慌忙爬了起来,头也不回,一步蹿了出去,就要逃。
“站住!”孟二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喊了一声,一把抓起地上吕邦的尸首,一扬手仍了出去,喝到:“背上这块烂肉,滚!”
那吕义慌忙背起扔在土路上的尸体,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哈哈哈!”闲汉们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牡丹坐在墙角,看着这一幕,轻轻一笑,一朵晚霞飞上了白皙的面庞。
“不知那位好汉出手相助!兄弟眼拙,未曾相识,在此谢过!”孟二旦高声说着,冲那群闲汉一拱手,转过头,朝牛爷喊道:“牛爷,麻烦将店里藏的好酒都拿上来,羊肉啊豆干啊,有什么都拿上来!”说完,又冲闲汉们一抱拳:“各位大哥,敞开了吃,今天所有账都算兄弟了,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好!”闲汉们乱嚷嚷叫声好,又吵了起来……
牛爷亲自走近后厨,一手一个,托着两大坛酒走了出来。
他知道,那个不可一世的吕邦,杀死他的,绝非孟二旦。
门外也没有人。
暗中出手的人,只能藏身在那群闲汉之中。
到底是谁……
牛爷寻思着,抱着酒走了过去,将酒坛放在了桌上上,回身又去端下酒菜。
“有劳牛爷了!”孟二旦冲牛爷的背影一抱拳,抓起一个坛子,一把拍碎封泥,打开了,将面前一群闲汉手中的酒碗全倒满了。
“二哥,没见你出手啊!那老小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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