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手掌被洞穿,那头毒猿又惊又惧,发出一声仓皇的长嚎,将手掌从那根小木棍上拔出,咚咚咚的奔逃,地动山摇,却没了之前的骇人气势,如同丧家之犬。
“时间……小子,你的想法不错,记住了,你的剑就是削去敌人命数的时间!无论对方体型有多庞大,力量有多强横,任他手段精妙,变化百出,都不必去管。你只需要递出手中之剑,不考虑过程,也不问结果,心里只要念着,你手中之剑就是时间长河,没有人阻挡得了你的脚步。”
我手中之剑,就是时间长河,不问其他,削去敌人性命……听上去,有点爽快啊?
明颢定定地看着手里沉重的骨剑,眼里渐渐绽放出了向往的神采。自己也可以像姬弃那样,闲庭信步随手荡开敌人的攻击,云淡风轻的一击就让对手心惊胆寒吗?
明颢双手握紧了剑柄,跃跃欲试。俗话说痛打落水狗,那头毒猿气势汹汹的时候,他自然下意识的抱头鼠窜,生怕挨上一下就被锤死了,可现在形式逆转,是那头毒猴子在亡命奔逃了,这还怕他作甚?揍它就是!
“呔!”
明颢一声大喝,挺剑直追,大步如飞,竟比那一步十几米的毒猴子跑得还快,很快就追到了近前。
那毒猿匆匆一瞥,见这像小蚊子一样随手就可以拍飞的渣渣竟敢落井下石,举着根小牙签嚣张地追杀自己,怒不可遏,恨不得转身一拳把他砸得与大地融为一体。
可这一眼也同样瞥见那个恐怖的老年人类也在后面慢慢悠悠的走着,每一步都像踩在它的心头,让它胆战心惊,哪里敢停上一下,生怕下一次那木棍就不是戳在手掌上,而是在它脑门上开个窟窿了。
“哈!臭猴子,你再嚣张啊?看剑!”
明颢追上了那头毒猿,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挺剑刺向它的……屁股,他只能够到这个位置。
回味着姬弃的神态,动作,尤其是那云淡风轻的气场,明颢刻意模仿着,将姬弃那一刺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噗”。
毒猿回过头来,愤怒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嘿,嘿嘿。”
明颢尴尬的笑笑,被一巴掌扇了出去。
“老师!看着容易咳咳……做起来难啊,我都尽量学着您的架势做了,还是连他皮都戳不破啊!”
或许是选错了地方吧,那猴子屁股上的皮毛可比手掌还要厚实的多,这一剑无功而返不说,明颢还挨了一巴掌,扇得他晕头转向,好生委屈。
“蠢材!你要学的是意,是精气神,又不是架势!你光顾着模仿老夫,那不是反倒分心,做不到专注了吗!?”姬弃恨铁不成钢的骂着,一步跨出出现在明颢身后,抡起手里的小木棍刷的抽在他屁股上,“别装死,滚起来,再去!要是还连油皮都戳不破,老夫这就清理了你,省的丢人!”
被巨兽捶上一下也没要老命的明颢被这小木棍抽了一记,顿时像被千刀万剐了似的,疼的鬼哭狼嚎,哪里还敢赖在地上,一个跟头窜起来再次追向那头毒猿。
那头毒猿根本不在乎这拿着牙签挑衅的小跳蚤,它恐惧的是那强大的老年人类,是以毫不在意明颢的追击,径直向山坳深处奔去,准备攀着山岩而上,藏到更茂密阴暗的丛林深处。
明颢眼看那毒猴子逃跑的决心似乎十分坚定,头也不回,生怕它就此一去不复返,让他再没有“戳破油皮”的机会,那可是要被“清理”掉的!
“站住!臭猴子你等会,再让老子戳你一下试试!”
轰隆隆,那毒猴子怒不可遏,随手拔起一株一米多粗的大树,像一把大棍似的抡向身后,准备将这不自量力,挑衅个没完的跳蚤砸成一滩碎末子。
明颢连忙向旁的一闪,躲过那卷积狂风砸来的巨树,再一抬头,却发觉那毒猿不跑了,转过身来,偷眼瞄了瞄后面,而后阴狠的盯住了他。
明颢瞟了身后一眼,见姬弃远远的站着,没有往这边走,顿时明了。这畜生怕的是姬弃,此时见他离得远,没有过来的意思,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决定先锤死纠缠的自己,再逃走不迟。
这却是正中明颢下怀,不怕你回头,就怕你埋头逃跑,毕竟被捶上一拳死不了,可被那小树枝抽上一下却是真要命啊。
“吼吼”,那毒猿眼里残忍的光芒闪过,恶狠狠地笑着,再次抡起了手掌中的巨树。
明颢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努力驱赶脑海中的杂念,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没有了外力相助,没有了独特的能力,他总觉得浑身空虚,无法自信。
“你不是那些异类,应该依赖的不是锋利的爪牙,而是你的双手。没有了利爪尖牙,你才可以把手中的剑握得更稳,没有了能飞向高天的双翼,你却可以脚踏实地,借助大地无穷的力量!不要怀疑自己,不要怀疑自己手里的剑!”
姬弃的教训在明颢心头回荡,让他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一边专心躲避巨树的横扫,一边宁心静气,摒除杂念。
是啊,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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