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还叫老了!?那学生岂不是没活过!”
明颢简直被震撼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单手拦陨石,一拳碎流星,大概就是这样的霸气吧?手腕折断不过是必要的损失,根本掩盖不了姬弃大人的牛气冲天啊!明颢满脸谄媚,就差纳头便拜了。
“小兔崽子,就知道拍马屁!……你不过刚刚抬起脚往前走,老夫却是真的走不动了啊,不服老,不行啊……”
看着姬弃满面惆怅感慨不似作伪,明颢一下子噎住了,满肚子的好听话,却不知道哪句能在这时候拣出来说,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排遣这一刻的愁绪,毕竟,衰老与死亡是每个生命最大的恐惧,不是一两句话能劝慰的,明颢深知这一点。
好在那头毒猿这时候跳将出来,一声震天怪吼,算是解了场。
“你小子悟性还算说得过去,今天对你的教导到此为止,”姬弃板着脸拍了拍明颢的肩头,眼里却还是能仔细分辨出一两分满意的味道,而后他转身望向那暴怒不已的咆哮着,声音里却难掩恐惧的巨猿,“这畜生留着也无用,就打杀了吧。”
言罢,姬弃别在腰间未曾动用的白骨大棒像是按捺不住,终于得到主人出击命令的猎犬一样,蹭的钻出来,径直飞向它渴望许久的“兔子”。
“铛”,像是敲击一口大钟似的,白骨大棒凌空砸在毒猿天灵盖上,金石交击的巨响,声波回荡,震得明颢心头一阵烦闷欲呕。
“呵,这畜生脑壳倒是硬的很,”姬弃失笑道,抬起手来,看看自己无力垂下的右掌,默默换了左手,一掌拍出,“碎!”
掌中一道虚影划过,不是罡风,也没有万道光芒,只是一道浅浅的影子,却让明颢仿佛从中看到了良田万顷,其间无数农人劳作,充满生气与希望地一下下挥着锄头。
然而那些“锄头”落到毒猿脑壳上,就变成了催命符,在一声声挥汗如雨的“吆喝”声中,无数“锄头”落下,眨眼间就在它脑壳上不知刨了几千几万下,真把它的头皮当成了一块盐碱地,使劲的修整。“咔咔”,毒猿的头骨发出细密的碎裂声,庞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轰然倒地,半边身子栽进了毒潭,竟是头骨尽碎而死。
“走吧,去看看那只小的。”
姬弃甩甩手,当先迈步,处于震撼之中的明颢愣了愣,才醒悟他说的“小的”是“连玥”,连忙跟上。他心头惴惴,不知该如何向其他人解释。
“嘶啊——嘶啊——”
见姬弃走向自己,“连玥”从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尖叫,龇着牙齿嗬嗬的威胁着,两肩却在紧张的瑟瑟发抖,若不是被姬弃制住,只怕已经落荒而逃了。
“姬……先生,求您救救小玥,她被吓坏了,她一定是被吓坏了!”邹芊芊哀求的望着姬弃,被他的威势所慑,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不停打躬作揖。
然而从她带着哭腔的话语中能听出,她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只是难以承受,不愿承认。
“小子,你来说,不必焦灼,照实说就是。”姬弃将明颢推出来,自顾自找个树墩子靠着,修复手上的右手去了。
“我……”明颢看看姬弃,看看犹自紧张的嘶叫的“连玥”,看看眼中尽是求肯与忧惧的邹芊芊等女,深吸了几口气,半晌才终于逼迫自己开口,“她已经不是连玥了,都是我的过错,对不起。”
“怎么会……怎会……”邹芊芊摇摇晃晃仰倒,一双眼愣愣的盯着明颢,身后扶住她的郝云等人也是眼泪止不住的涌,痴望着明颢,等他一个解释。
“都是我的过失,”明颢紧紧攥着拳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我……太晚了……连玥已经死了,我尝试将自己的恢复能力毁掉,把能量送给连玥……来救活她,可是她已经死了……恢复力来源,那只猿猴的灵性,趁机占据了她的身体……”
邹芊芊听完,望向“连玥”,看着那双对自己哀求,却也只剩哀求,而不见了往日灵动的眼睛,她哭不出声来,有一声没一声的哽咽着。
“你不必自责的……毕竟……你拼尽全力去救小玥,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叶一心抱着邹芊芊,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安慰她,自己的眼泪却也止不住的落下。她回头望向明颢,开口安慰。
“我……”明颢心头沉重的像压了一块石头,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他,可是要怪她!”一向不温不火,少言寡语的常宁突然哭喊道,指向蓝,“如果不是她疏漏,放过了一个守卫,小玥又怎么会中枪!又怎么会死!这都是她的责任!”
“我?我……”蓝试图辩解,却又哑口无言,看着她们伤心痛苦,她也跟着难过,沉默良久,她艰涩开口,“我会承担责任……实在无法让大家满意,我愿意……用我的命还给连玥。”
“那你就去死!你现在就还连玥的命!”常宁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头发散乱,两眼通红。
“这和她没关系!”明颢把头埋在胸口,极力躲避常宁尖锐的目光,“这还是我的错……是我,我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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