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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歧途 章节目录 294·意味如何(上)(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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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莹如玉,色如琥珀的叶片在天光下熠熠生辉,美丽到不似真实,若是天然之物,太过剔透无暇,若是人造之物,却也实在精美到夺了天地造化。不过明颢没有心思关注这片叶子的奇特,听到声响,他扭头一见此物立刻认定是姬弃遗物,慌忙小心捧起,随即心念有感,发觉其中暗藏着繁复无比的信息。

    可是该怎么读取这些信息呢?

    没有太多疑虑猜测,明颢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下。曾经他不解为何总是见到用鲜血来祭奠武器,发挥力量,如今他有所明悟——虽然对本族古代文化知之不详,却有一点最令他印象深刻,那便是祖先对血脉传承的看重。血脉传承,既是两件事,也是一件事,足以令先人为之舍生忘死,保全民族血脉,呕心沥血,传承民族文化,而一旦有存亡之危,两件事便合在一处,纵然赴汤蹈火,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修罗沙场,也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这份执着绵延至今,便化作了血脉的勾连,以血祭奠,既是对武器的供养,也是得到先祖眷顾与认可的凭证,唯有华夏子孙,才可得祖宗万代的遗泽。

    果然,随着殷红血液的滴落,玉石一般,本该是死物的叶片上重新焕发了生气,条条清晰叶脉缓缓舒张,如同一本沉寂千年的古籍重新翻开,抖落尘埃,再现历史的厚重与传承的律动。

    下一瞬,明颢眼前一暗,倏忽意志飘然而起,没入叶片之中,他没有试图反抗,因为从那牵引他的力量中,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如今已入明见之境,明颢仍觉得这股力量玄妙之极,无法抗拒,也无法一窥究竟,远远高于他明见层次的心念所感,隐隐有明见之上那无敌之境的意味。或许这便是姬弃曾经触摸过的境界,也是他最后的力量。

    “这应该是维持你存在这么多年的力量之源吧,老师……就用来捏造这一片叶子,你到底给我留下些什么?”

    明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苍茫大地,蛮荒原始,却又有人迹隐现,跟随着人类活动的迹象,明颢一路行去,最终来到一个小小村寨,或者说部落。

    荆棘围绕成的篱笆墙中间,是野象的巨大牙齿和肋骨组成的一道拱形门,门扉也用带刺乔木编成,只要在内插上结实木棍便可无虞寻常野兽的侵扰。

    侧耳倾听,篱笆墙内有孩童嬉闹之声,女子歌唱之声,敲击捶打之声。明颢思索片刻,伸手轻轻一推,门扉应声而开,原来只是虚掩着,像是家人留了门,等待着游子归家。

    茅草树枝与夯土构成的低矮房屋之间,穿梭往来着许多人,多为身着兽皮衣,树皮鞋者。男子皮肤古铜,女子多为小麦肤色,强健而带有野性之美,面貌与印象中的人类虽几无差别,却又稍有不同,眉眼略高,咬合肌发达,下颌突出些,四肢尤其长而健壮。

    女人在挑拣着谷物果实,晾晒肉干,男子在敲打石块,制作简陋长矛,还有许多孩童光着身子跑来跑去,笑闹嬉戏,天真无邪,几个老人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照看着孩子。一副原始部落的日常生活景象,虽然一切都是那么简陋,却安宁而祥和。

    然而异常之处在于,所有人都像是眼不能见,耳不能闻,对明颢的到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像站在门前的只是一团空气。恰逢此时门外有猎人们狩猎归来,拖拽着山猪小鹿进门,也对堵路的明颢视而不见,十分自然的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一个光腚小子抓着一块黄米饼子啃着,躲避玩伴的争抢,见猎人带着肉食回来,兴奋相迎,跑到了明颢近处。心下一动,明颢出手如电,探掌去抓那男孩的手臂,以他的速度,就算是一支利箭也足以准确抓住。

    然而这一抓却抓了个空,明颢看着穿过那孩子身体的手掌,愕然一瞬,却也在意料之中,缩回手,男孩像雾气一样散开的身体重新恢复了完整,对方才之事一无所知,一边跟着猎人欢呼雀跃,一边哈哈笑着逃开同伴抓捕,狼吞虎咽地把饼子吃干抹净。

    “给我看这些,意味着什么呢?”明颢想了想,不得甚解,抬步向部落中走去。

    很快,他发现了奇异之处。这些看似真实的剪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由于这些人简陋的装扮,相似的面貌,明颢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做着同一件事的人,下一秒却换做了别人,坐在屋子前晒太阳的老人,悄然间就换了一批人,而那些四处乱跑的孩童,从其他人身后穿过的瞬间也变成了不同的人。

    房屋也在无声无息的发生着改变,双眼开合间,就有房屋倾颓破旧,又有崭新房屋建起,并且不断出现细微的改动,越来越宽敞坚固,越来越适合居住。

    “这是……一个部落的发展历程,在我眼前的走马灯?”

    明颢缓缓向前走着,随着他足迹蔓延,部落的范围也在逐渐增加,从最开始小小的村寨,变成了初具规模,房屋连接如云的大部族,人口上千。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明颢眉头微皱,还是有些不得要领。

    于是便在此时,突变发生,身后所来方向,传来了巨大的响动,这是明颢到此之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异动,他立刻转身,寻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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