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扑过去,却无法抓住指间溜走的光。
“对不起……老婆,我不能半途而废。”
翠玉之光最后在寒微雪身边停留了一瞬,留下一句无限歉疚的低语,而后便飘向了天空,彻底融于水龙之中。
水龙形状变化着,逐渐彻底定型为一轮弯月,被翠色的光华笼罩着,恒定地散发蕴含生机的光芒,普照下方的大地与人们。
正在嘈杂混乱中,不知为何被召集起来的人们抬头望向天空,安静了下来,沉浸在那月华之美中。
有生之年,他们终于看到了真正的月亮,这月亮无论日夜,永远不会沉没,将从此挂在他们的头顶,滋养五谷生发,照进千家万户的窗台。
耳畔似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孩子也在为父亲的离去而哭泣,可寒微雪却哭不出来了,她木偶一样呆滞地爬起,坐在山头上,摇摇欲坠。
“你把全部都留给世人了,给这个家又留下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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