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两三座书院,选拔各地人材出众者,免费入京就读,使士子一来有个进身之途,二来,也为国家培养人材,不知爱卿们意下如何?”
“皇上英明!”
众臣当然别无二话,唯有潘辰仕,眉头拧得老高,殷玉瑶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当下摆手将他止住,继续说道:“朕也知道,这三年以来,朕又是兴商助农,又是秣马厉兵,又是兴修水利,再加上老天爷时不时出来添点乱,国库里的银子花得就跟流水似的……不过嘛,这治理天下,当省的地方就得省,当花的地方还得花,比如这兴学一事,攸关百年大计,怎可马虎了事?至于多出来的这些开销,朕,想过了——”
众人一听,个个支起了耳朵——难不成他们的皇帝除了大刀阔斧进行改革之外,还能变出个聚宝盆来不成?
“那便是,开通海上贸易!”
此话一出,好似平地打了个惊雷,众臣顿时大哗——海外,那是个什么地方?
燕国地处乾熙大陆的东边,沿边有大片的海域,其中的确遍布不少海岛,但是根据去过的人说,上面住的,都是野蛮不堪,甚至生啖人肉的番夷,难不成,皇上想跟这样的人做生意?真是开玩笑!
殷玉瑶也知他们一时之间断难接受,不过却没有继续细讲下去——她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实是因为落宏天寄来的一封信——
话说落宏天这只闲云野鹤,自上次协助殷玉瑶剿杀夏明风后,便又杳然而去,居无定所萍踪浪迹,忽然一天兴起,写了封信过来,却说他已经到了海外,住在一个盛产香料和水果的岛屿上,香料他倒是不感兴趣,之所以留滞该处,乃是爱上了一种用椰果酿成的酒,他在信中还提及,周边也有不少岛屿,埋着丰富的矿产,倘若开采出来,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殷玉瑶正为银钱之事犯愁,凭空得了这么个消息,哪有不兴奋之理?但仔细一思量,却也深知,这事想起来易,做起来难——首先第一个,燕国向来注重陆上诸事,士农工商,皆发展得不错,可海航方面,却是一片空白,那些在江中日行百里的船只,到了海上却是寸步难行,就算造出船来,也没有熟悉情形之人指引,即使知道数百里外就是金山银山,也越不过中间的汪洋大海……真不知落宏天那家伙,是怎么过去的。
一时朝议罢,殷玉瑶回到明泰殿中,看着屏风上悬挂的《天下御景图》发怔,不由抬起手臂,食指落到东海岸上,细细地勾画着——这幅图乃是燕煜翔时期所作,三十余年来从不曾变更,而东岸之外,更是一片空白,连个粗陋的地名都不曾有。
心中正暗自懊恼,身后忽然响起阵极轻的脚步声,殷玉瑶转头,却见单延仁已然进得殿来,垂手而立。
“单爱卿,可是有事禀奏?”
“是。”
“说吧。”
“微臣斗胆,想请问皇上,为何会突然提出,与海外通商一事?”
“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
“微臣没有,大燕国内的百业才刚刚兴起,短时期内难见其利,若操之过急,只会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给毁掉,所以,微臣认为,皇上所提之议,如果处理得当,会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
“皇上若是真有心在海上开拓经营,微臣倒是有几个人材荐。”
“哦?”殷玉瑶双眼顿时大亮,“你且说来听听。”
“第一个,名唤查阿古,是来自海外的一名番人,此人是出海时遇到台风,被海浪卷到陆地上来的,如今在浩京城中经营一家香料铺,为人精明干练,颇有见识,且长期以来有个心愿,就是想回家乡去,却苦于诸国都不曾开通海上路线,有心无力,难以成行;第二个名唤沈飞腾,说起此人,却是个不世出的奇材,从小不爱读正经书,只喜欢鼓捣天文地理术数,最喜欢的便是造船航海之事,曾发下弘愿,此生若能行海外千里瞧上一瞧,纵死也甘愿;第三个名唤风轻裘,却是个经商的好手,凡世间能用之物,到他手里皆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只二十五六岁,已经营着数十家商行,乃是东北一带数一数二的人物。”
殷玉瑶越听越是兴奋,不由满脸红光:“为何从前,只不见你说起?”
单延仁微笑:“他们都是微臣偶尔闲游时结交的好友,他们与微臣相交,原不知道微臣的身份,既不为财,更不为利,不过是彼此兴味相投,故此上道,皇上既无海贸之志,微臣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说,朝中那些守旧派,怕是不愿见海上通商贸的。”
“那倒是,”一提这此,殷玉瑶也不禁微微叹息,“说起来,因循守旧,乃是很多人的本能,倘若不是事情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他们是绝不肯轻易踏离原轨半步的。”
“所以,微臣私心窃以为,皇上乃是一代有为之君,比许多大男人更加睿智,倘若皇上有意开拓海疆,微臣必倾力相助!”
殷玉瑶面现欣慰之色,可是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种种非议和困难,也不禁一阵犹豫:“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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