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向来便是最为富饶之地,所以当年魔宗被赶出此地后,便有不少门派为此生起了很多争端,但最后却是皇朝在此开启了一片盛世,因为这本来便是皇朝的祖地,只不过被魔祖强行占据罢了,而且当时的皇朝并不弱。
当圆会再开的消息传遍整个修行界的时候,很多人都感到一阵意外,陈白展也是如此。
如今的皇朝上上下下都充斥着一股腐败之气,代表修行界年轻一辈相互交流的圆会自然也多年未开。但对陈白展而言这是一件好事,心愿之一便是能与同辈天骄战上一场,哪里还有比圆会更好的去处?
轻轻抚摸长剑,陈白展有些遗憾,蕴灵这种事情,向来便是一件长久的事情,原本他以为十年的磨剑中便能诞生剑灵,但他始终觉得差了一线,他知道这一线代表着什么,连自己的道都未曾走出,又怎能拥有自己的灵?
只是始终有些遗憾,一把好剑却未能拥有自己的名字。虽说先灵后名这种传统已经很少有人在坚持,但陈白展却依旧认为这是对剑的尊重,有关剑的事,在他看来从来都不是小事。
起身洗尽剑身上的血垢,再仔细用剑火蒸腾一番,便满意地收剑入鞘。此地离南境已有数百里,一路而行,陈白展见到不少修士都默默做着一些铲奸除恶之事,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便有些感慨。
有些人死了,但他却还活着,你原来便是这样的人。陈白展默默看了一眼神魂中的侈莫一。
渡幽作为三境的修士,还不足以御空而行。哪怕登台修士,也只能支撑短途的御空,只有触及神阙境的修士,才有资格恣意而为。
离中州还很远,陈白展打算乘车而行。好在牢山神留下不少珍稀材料,足够他购买一辆上好马车,踏云驹的马车自然够快够稳,陈白展很满意。
“小哥可是打算前去参加皇朝圆会?此行路远,车行有不少老练的马夫,并且租一趟比买一趟更划算不少。”
陈白展有些意外,看着一旁有些青涩的小厮,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也好。”
小厮微微躬身,倒也不废话,转身入门帘,不多时便引一名老者,轻声说道:“这位是魏老伯,赶车十余年,小哥大可放心。”
说罢便双手退予陈白展一些材料,陈白展轻轻摇头,笑道:“你俩分了便是。”
小厮与老者对视一眼,皆有些惊喜,倒也没什么好推脱的,修行者中并不乏慷慨之辈,便双双作揖,算是谢过陈白展。
……
杨初见作为杨家最疼爱的小孙,出门却是没带多少东西便被爷爷扔下了山。揉了揉脸,将铁枪背负身后,确认好方向后,便纵身向前踏去。
作为一名修行世家子弟,杨初见的修为是实打实一点一滴自己堆积而成,半点灵药的气息都未曾参杂,气息浑厚至极,长途的奔徙甚至不耗费多少灵力,他体内的灵气广阔至极,像一片真正的海。
但很快,他便觉得这种方式有些问题,不出几十里,自己便被很多股修为不等的人盯上。轻轻一顿,习惯了垂南的自由自在。,对母亲叮嘱的事情下意识便有些忘记,但他并不打算悄声匿迹,送上门的东西,有什么道理不取?何况自己下山本来就没带够东西。
……
北院作为北方代表,并不是一大宗派,而是由多方势力合创的一座著名学院,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杨家先祖,就曾在北院就读。当然,数千年来,北院人才辈出,神尊境根据典籍记载也有三人之多,这是极为了不得的事情,所以作为这一代最杰出的学生,沈麒钰自然骄傲无比。
……
西天的白云寺如今却有些尴尬,因为白云寺的世间行走,前不久被南境很多势力告知是来自遗弃之地的一名魔修,而作为世间行走,白云寺自然对其倾力相授,所以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白云寺面临一场巨大的风暴。
……
“听说白云寺甚至整个西天都发布了对你的讨剿令,甚至杨家那方也有动作。”
中年男子有些戏谑地看向释摩,等待他的反应。
释摩挑眉,嘲讽道:“西天的人半数虚伪至极,当年魔宗盛行之时,敢真正跳出来为之的多半已经死了,而今剩下的不过当年的鼠辈罢了。”
微微一顿,释摩当下茶杯,认真道:“杨家的确极为了不得,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血脉或者修行法典,他们的《元气诀》在我看来不过是将大陆最为普通常见的修行法诀做一番改进罢了,而我曾经也的确找人修炼过那本法诀。”释摩转身,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轻声问道:“你觉得杨墨尘如何?”
中年男子有些意外,但不假思索地认真道:“很强,不久便能远超于我。”微微一顿,又轻轻道:“他的小孙,更为不凡。”
释摩沉默良久,终究有些感慨:“了不起,这就是我一直很佩服他们的地方。”
中年男子轻轻点头,也有些感慨:“那你可要小心了。”
……
如今整个修行界开始隐隐有些不太平,魔宗竟能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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