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翻滚,群雄寂静,许多人心中还残留着陈白展那一剑带来的震撼。
就算是杨初见、祁三也不见得能接下那一剑,他的表现令都城所有人心中肃然。
“那一剑已经有了神阙境的威势了吧?”
周龙象神情凝重,沉声问道。
“的确如此,不知道他如何在登台境便有了神魂的力量,但实战中只要留心,便能躲过那一剑。”
闻言周龙象眉毛一挑,脸色有些阴郁,认真盯着高公公道:“唯有躲?”
高公公从阴暗中走出,面白无须的脸上却堆满了愁苦之意,看着周龙象认真道:“不能再杀了,修行界能忍那一次,但这一次的他却成了铁牢山的传人,倘若动了他,那名不知所踪的牢山神一定会立马出现在皇朝,掀翻这个铁王座。”
闻言周龙象双拳紧握,默默看向长街,心中有星星点点的燎火在不断烧灼着孤寂的心脏。
澹昙楼内,陈白展所住的房间早已焕然一新。
默默调息完毕,陈白展看向远方若隐若现的皇宫,心中有些疑惑。
皇宫自然极为宏伟,用料也十分考究,整片宫阙连成一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不仅有祥和的气息,更透露着一股威严。
无论在修行界何处,神境的修士对任何一方势力而言,都是极为珍稀的存在。
登台境的修士在大陆多如牛毛,但跨入神境,不仅要靠天赋,还有气运。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止步登台,未能一窥神境,不足百年便郁郁而终。无论体内有多少灵气,未能破开桎梏,便只是凡人。
但问题是皇朝的神境修士都去往了何处?偌大的皇城怎会连一个神阙境的修士都见不到?那个方印中的老者又是何人?
陈白展擦拭长剑,如水般的灵气涤荡过剑身,灵稚剑顿时传来一缕欢快的剑意,微微一笑,陈白展心中不免有些抱怨:“师傅你到底在哪里呢?”
……
“咚!咚!咚!”
正午之时,皇宫中忽然传来阵阵沉闷的钟鸣,所有人蓦然回头,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些疑惑。
“太子有令,圆会提前开放!”
一声声传告从宫中远远飘来,所有人心中一震,期待已久的圆会竟提前开放?当下纷纷化作一道道光影,从四面八方飞掠而起,向着皇宫便远远飘去!
“周龙象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何不经商讨便将圆会推前?”
沈麟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恼火地抱怨道。
“圆会本就是由皇朝举办,为何要与外人商讨?”
宁小荷对沈麟钰依旧抱着隐隐的敌意,闻言便忍不住轻轻回怼。
沈麟钰一噎,但见到杨初见轻轻飘来的目光便有些郁闷,饮尽杯中残留的烧酒,便狠狠一拽长衫,愤愤不平地瞪了杨元一眼,连忙跑向北院那边开始准备相关事宜。
他是北院的大师兄,自然要做些威严给外人看。
杨初见轻轻提起铁枪,走到宁小荷身边牵起她的小手,看到宁小荷整整齐齐的头发便想揉一揉。
“休想!”
宁小荷轻轻一跳,双手护着头发,气呼呼喊道。
……
圆会的地点是皇宫中最为广阔的西留王的府院,只不过如今的西留王早已化作一捧黄土,自然显得整座府院有些冷清。
但今天的西留王府自然极为热闹。
自有圆会以来,很多宗派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很少会有什么变化。
尤其是修行界中代表最强大的那几个宗派。
北面最高处自然是北院的位置,沈麟钰和几个蓝袍弟子稳稳坐在那里,只不过显然那几个蓝袍弟子都有些拘谨,尤其其中一名少年明显有不少伤痕,所以便显得有些滑稽。下方是万剑宗还有一些比较有名的宗派的位置,没有师长带领,便随北院一起坐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脸上都带着隐隐的期待,与往常波澜不惊的状态有极大的不同。
祁三则坐在东边最高的位置,相比较其他境而言,东海的修士明显极少,但都以祁三为首,显得十分稳重,而且隐隐透出的气息明显比其他修士显得更加强大。
西方最高处属于白云寺的位置如今却空着,下方也是寥寥无几的几名散修,白云寺世间行走变成炼魔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整个修行界,整片西天如今已经自顾不暇。
南面的那些座位则属于悬壶宗、南诏国和一些这些年兴起的宗派,最高处自然是垂南杨家的位置,杨初见和宁小荷静静站在那里,倒吸引了不少人注目。陈白展自然也站在这里,只不过铁牢山从未有参加圆会的先例,所以此刻他便和魏西来站在一处。
皇朝的位置却不在整座府院中,他们属于远方大殿的高楼之上,将整座府院一览无余。
随着陆续到来的人渐渐减少,整片府院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大。
“谁是陈白展?他真如传闻一般是巫山另一名下山人?”
“传闻他在罗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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