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修行界百年间最强大的一次对决。
两人体内的灵气尽数化作神元,以神化物,便是化神境修为。
只不过释摩修行不过十余年,为何便有如此修为?
因为他本来便是世间最高的人。
一声清亮的剑鸣声响起。
望向那柄携势而来的金剑,释摩眼神微凝,瞬息间便化作一片深沉的黑暗。
他双手平举,那口大钟便宛若有生命一般,开始极速旋转,朝着那柄金剑便呼啸而去!
白云寺戒律双手后仰,望着那双黑色的眼睛,惨然一笑,开始将体内仅剩的神魂毫无保留地倾倒而出。
如海般的神魂力量,天空化作一片金色的海。
“轰!”
金剑和大钟狠狠一撞,两者之间不断有灵气化成的碎片飞舞,那些金色的碎片不断将幽黑的灵气抵消,很快两者间的天地便一片清亮。
纤尘不染,洁净如新。
白云寺戒律气息缓缓消散,天空中那片金海便如秋雨般落了下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那些雨滴渗进释摩的身体里,将他的神魂灼开了一个个口子。
微微喘息,他此刻便觉得有些寒冷,深入灵魂的冷。
他的神魂宛若一片漏风的渔网,那些看不见的天地灵气从他的身体轻轻透过时,这片渔网便开始不断摇摆。
摆啊摆,他的身体也极为痛苦地开始颤抖。
他不想死,所以他看向白云寺戒律那具还未冷透的尸体,眼中蓦然露出极为贪婪的光。
他现在无法调动任何一丝灵气,有些痛苦地趴在地上,用颤抖的手,颤抖的脚,一点一点爬过去,慢慢爬上了那具温热的尸体。
他张开了嘴,朝着脖颈便狠狠咬了下去!
血从齿缝间缓缓渗出,他是世间最疯狂的恶魔。
当秋天最后一场雨落尽,冬日便来了。
……
慕容月是祁鲸破入神王境时迎娶的妻子,那日紫气东来,群雄静坐,他坐在属于东宫之主的王座上,神王境的气息肆无忌惮地落在天地间,整个东宫都坐满了当时修行界各门各派名气极盛的修士。
慕容月便站在他的对面,身着一片蔚蓝色的长裙,仰着青涩而精致的面容,淡色的眉毛,秀挺的鼻梁,淡红的双唇,而她淡静的眼睛里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神秘。
她朝着他走去,带着当时修行界同样强盛无比的慕容世家。
从那天起,东海便彻底成为华洲最强,没有之一。
而祁鲸也再没碰过慕容月。
大殿一片光明,慕容月却向黑暗走去。
东宫最深处是一片寒冷的地洞,幽蓝色的光从那片湖中透出,在冰墙上拉出了一片光影。
慕容月的脸藏在这片光影中,望向那片深不见底的湖,缓缓握紧了长袖中那颗流光溢彩的珠子。
一滴水从晶柱上滑落,落在湖边的一根石柱上,很快便凝成了一片有些散乱的冰晶。
石柱上便落了很多冰晶,像一支怒放的梅花。
“干嘛?”
看着挡住视线的背影,宁小荷有些冷硬问道。
陈白展一愣,细细在脑海中回忆一番,确认并没有任何得罪过宁小荷的地方后,便对着宁小荷轻轻一礼,认真道:“我是来道谢的,那日在巷子里,很感谢你的指点。”
宁小荷歪头,仔细想想,眼中便跃出些热切,小手一伸,便道:“东西呢?”
陈白展一愣,有些不解。
宁小荷白眼一翻,忽然愤愤喊道:“道谢自然要带些谢礼,两手空空你来道什么谢?”
陈白展微微张口,有些迟钝地打开了锦袋。
……
宁小荷很满意,拍了拍手,热情道:“不愧是铁牢山传人,出手果然阔绰!”
陈白展默默无言,心中知晓她并不了解铁牢山,倒也没说破。
“走走走,带你去见我家那位,你们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说不定又会冒出许多感悟,你可不能忘了道谢啊!”
宁小荷扯下一片云朵,轻轻一跃,向着陈白展便不停催促。
陈白展:“……”
……
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宁小荷整整齐齐的头发,杨初见朝陈白展略含歉意一笑。
宁小荷打开他的手,有些恼火喊道:“要不然你帮我梳头?”
手一僵,连忙抓起铁枪,朝悬崖上一指,便朝陈白展认真道:“这边请!”
细细打量几遍灵稚剑,杨初见一阵感慨:“好剑,好锋锐的剑,陈兄果然了不起。”
“恐怕寻遍整个南境,也找不出一柄如此锋锐的剑!”
陈白展扭头看向那杆铁枪,风雪飘舞,白雪皑皑,斜插在悬崖边,却有一股孤傲之意回荡在天地间。
脸色肃然,认真回道:“杨兄也不差。”
浓眉一挑,摇了摇头,将长剑递过,杨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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