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庙正门,两人停下脚步。
这正门简陋,只是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缝隙处有光透出。
地面绿光莹莹,屋门透出黄色笔直光条,乍看之下,竟有些许美感。
庙门不高,也就五尺左右,苟野比划了一下这庙门的高度,说道:“这么矮的门,给耗子留的啊?”
刘青伸出手,推了一下,庙门没关。
苟野最先耐不住性子,探头看了进去。
只是看了几眼,他便缩回头,嘀咕道:“山下的土地庙都比这大。”
刘青听到苟野的嘀咕,也有些好奇,于是,探头看去。
庙内不过方圆两丈左右,小庙正中立有一石塑,大约一丈高,石塑下有一长条桌,桌上摆放香炉一枚,香炉之中插着三根拇指粗细的礼香,香炉左右各有两根白蜡。白蜡光芒昏暗,只能照亮周遭寸许光亮,让人看不真切那石塑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
刘青眯着眼在庙内打量一圈,并没有发现那老妪的身影。
“不在?”犹豫片刻,刘青迈步进入。
苟野一见刘青进了小庙,有心劝阻,可为时已晚,咬了咬牙,他在脚边捡起一根树枝,跟着走了进去。
苟野轻声叹了口气,牛都吹出去了,总不能现在怂了吧?
进入庙内,刘青再次打量,依然没有发现那老妪的身影。
地面上厚厚一层灰尘,踩上去有一种滑腻的感觉。
苟野咳嗽了两声,用手掌轻轻扇去溅起的灰尘,埋怨道:“那老婆婆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打扫一下,这个呛人。”
话音刚落,石塑处便传来老妪那沙哑的声音,“当着面发牢骚,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破上我这个脾气好的倒是没什么,要是碰上些个脾气不好的,小伙子可容易吃亏啊。”
突然听到声音,两人身体同时一颤,刘青与苟野猛然转头看向那石塑,刘青伸手握住腰间匕首,苟野也是腰身下沉,架起双拳准备迎敌,而他带进来的那根树枝则被他扔在了地上。
“不用紧张,两个阳气旺盛的大小伙子,怕我这么个等死的庙祝算怎么回事?。”一阵声响过后,那佝偻着背的老妪从石塑之后走出。
苟野咽了口唾沫,问道:“刚才我咋没看见你?”
那老妪从石塑之后拿出一根白蜡,递到长桌之上点燃,多了一根蜡烛之后,屋内亮了许多。
“刚才老太婆我都准备睡觉了,你当然看不见我。”说着,她伸手指了指石塑后方。
刘青与苟野疑惑看去,那石塑之后果然有一张草席,草席上还有一床被褥,老妪果然没有说谎。
发现是自己误会了之后,苟野长松口气,同时,整张脸也有些臊的发烫,他随手捡起地上那根树枝扔到门外,嘀咕道:“在那后面睡觉,谁能看着啊……”
老妪拿出六根礼香,递到苟野面前,佝偻着背说道:“上完香就走吧,这小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
苟野将手中的香分成两份,欲将其中一份交到刘青手中。
刘青还未接过,老妪便说道:“你就不用上香了。”具体因为什么,她并没有说。
刘青点点头,收回手,既然庙祝都已经如此说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矫情”了。
苟野左手持香,放于白蜡前点燃,随后,双手握拳,高举过顶,心中祈祷一番之后,插在香炉之中。
上香也分一个“礼数”,一般为三、六、九、十三几种规格,而这六炷香则是向台上所供神仙求一个自身与下一代的子嗣。
借着苟野上香的功夫,刘青仔细打量那神像。
神像整体石制,应该是由一块大石整体雕刻而成。
可能是由于年头过长,或者是这庙过于残破,遮不住风雨,神像之上风雨腐蚀痕迹明显。虽然可以看出是一位女子的模样,可却已经看不清原本容貌。
见苟野上香完毕,刘青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这庙中神像怕是已经有些年头了吧?”
老妪点点头,“已经不知有多少年头了,好像有个几百年了吧。”
刘青面色诧异,一般这种年头久远的“野庙”,一般都会有一定的名气,特别是一些个信奉此事的人,恨不得越是偏僻,越是没人知道的庙越好,就好像只要求的人少,那么自己的祷告便会更容易被神仙知道一般。
刘青问道:“既然年头已经如此久远,可为什么我却一直未曾听闻?”
老妪咳嗽两声,看向那台上神像,说道:“本来是有人来的,可后来发现求了也不灵,来的人就少了。”
刘青点头,心中了然,求神拜佛一般都是如此。
求完之后不灵验,那上香之人往往会在深夜里暗骂一声,什么狗屁神仙,然后,将这一声的不顺全都埋怨到神仙老爷“不开眼”之上,求完之后灵验了,则是感谢一番神仙老爷开眼,然后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若是有人问起,怎么渡过的难关之时,他则是会提起自己这一生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反而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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