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做个朋友,你跑什么呀?”
少女脸上因为气愤,白皙的脸色透出一抹嫣红。她本来是瞒着父亲偷偷跑出来玩的,还把国内刚送来的一匹骏马给骑了出来,不想刚在东市逛了一会儿就遇见这帮无赖,还好她见机快,发现不好,上马就跑,可是还是被追上了,她用带点儿外国口音的话回答道:“你不是好人!你的茶水里面有药!”
恶少这才知道是茶水出了毛病,暗自纳闷,自己以前用这种药茶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怎么这次就被人发觉了呢?既然诱骗不行,只好用强了,嘿嘿,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好像更有乐趣呢。眼睛迅速往周围一扫,见没有巡逻的禁军,只有几个穿着平民服饰的人(阮香等女子以轻纱蒙面),想来不必担心。于是“哈哈”一笑,给自己壮胆,色色地道:
“小妞,你放聪明点儿,我爹爹是当今太常大人,今天你跟了我便罢,若是不从——哼哼,要你好看!”
少女显然不太懂得“太常大人”所代表的意义,不知道这个恶少口中的太常便是朝廷里极有权势的郭奉。不过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不会轻易屈服。看到恶少的手下张牙舞爪的便要扑上来,心里十分害怕,用她那清脆的嗓音道:“我爸爸是梦多驻周国使节,官也是很大的,你们要是欺负我,要……要你们好看!”最后这句话是跟恶少学的,不过从她的小嘴儿里说出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恶少名叫郭常,是郭奉的小儿子,平时骄纵惯了,便是当朝的大官他也敢去动一动,何况只是个远在天边的梦多。怕夜长梦多,示意手下动手。
阮君水凝呼延豹几乎同时便要出手,却见一个面带病色的文雅青年一溜小跑跑到近前,犹自喘息不已,一看见白马少女,惊喜地大喊一声:“可追到你了!”疾步跑到少女身边,如同没看到恶少等人一样,单膝跪地,一手拉着少女洁白的裙裾,热情的词句马上如瀑布一般倾泻出来:
“啊,想不到爱神蒙着眼睛,却能一直闯入人们的心灵!啊,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啊,无中生有的一切!啊,沉重的轻浮,严肃的狂妄,整齐的混乱,铅铸的羽毛,光明的烟雾,寒冷的火焰,憔悴的健康,永远觉醒的睡眠!我感觉到了爱情,而爱情就是这么一种东西——”
阮香等人面面相觑,交换着同一种想法:这个人有病吗?
梦多少女却仿佛被感动了,轻抚着胸口,一副情难自已的模样,催促道:“说下去,说下去!”
青年继续道:“我已经有太多的忧愁重压在我的心头,你的眼神,徒然在我多重的忧愁之上再加上一重忧愁。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他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指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梦多少女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睛里满是心形的小星星,情不自禁地道:“啊!你简直就是个诗人!”
青年更加热情洋溢了,因为梦多少女已经向他伸出了一只晶莹洁白的小手。
郭常眼看半路里杀出来这么一个家伙,小美人看来对他还挺倾心,哪容得他继续说下去,上前一脚,正踹在那青年的屁股上,青年“哎哟”便由跪姿改成了极不雅观的坐姿。转头对郭常道:“你怎么打人哪?”
那神气仿佛对他而言,这是一件最不可理解的事情。
郭常本来还担心这人出来打抱不平,怕是个会家子,没想到刚才一试,这人居然一点儿武功都不会。胆子也大了起来。恶狠狠地道:
“滚开!别碍少爷的好事!”
青年恋恋不舍地又看一眼少女,这才把脸转向郭常,打量一下,道:
“公子一定就是郭太常家的……一二三四……四公子郭常吧?郭兄年少风流,京城之中人人皆知。不知多少怀春少女等着公子的一夕临幸,多少春闺怨妇等着郭公子怜惜呢……”
郭常见这人说话倒十分中听,他这辈子不知被人骂了多少句“淫贼、混蛋”,却从没听人这样夸奖过自己,一时之间大有知己之感。只是眼前的梦多少女确实是极少碰见的上等货色,就这么放过,心中又舍不得。
青年继续滔滔不绝:“郭公子年少有为,郭太常教导有方,有其父必有其子,虎父焉有犬子?可叹一般眼热妒忌之徒不解郭公子解救天下女子一番苦心,竟然造谣诬蔑,极尽诋毁之能事,将郭公子说得如斯不堪,唉,天理何存?孰不知郭公子一心便是光耀门楣,报效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郭常感到自己活了二十年,终于遇见了一个真正的知己,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眼泪哗哗的,好像自己以前那么多恶行真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平时几个狗腿子虽然也阿谀奉承,但哪像今天这位青年这样贴心贴意,一番话说出来,便如同一只小手,专挑自己心里痒痒地方挠,真是说不出的舒坦受用。早把抢女人的事情忘到脑后,将那青年一把扶住,非要跟他拜把子不可。
青年急忙推谢,说道出身卑微当不起义薄云天的郭公子厚意,又说郭公子文武双全,志向远大,自己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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