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多,钱粮都趋于紧张。各家诸侯看出便宜,都跃跃欲试,想趁机分一杯羹。泸州、徽州目前的行动就是例子。朝中那些敌对势力也开始暗地里活动,全仗苏平筹划才勉强镇住局面。
张静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恼和后悔,重新回到原来的话题。
“这份报告,又是‘无影’的情报么?”
荀卿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份报告的份量。小心翼翼道:“是‘无影’的情报。”
张静斋眉头皱了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荀卿不敢答话。
张静斋情绪有些激动,道:“这意味着你——我最信任的手下,我倚为兄弟的人,指控我的军师,我的恩人,我宁可失去自己的右手都不愿意失去的这个人,指责他背叛我!怀疑他的忠诚!这……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声音里充满了责备和怒气。
荀卿再次跪倒在地,惶恐叩头道:“主公息怒。属下并无怀疑苏先生的意思。属下只是将收到的情报如实转交,并不……”
张静斋喝断道:“够了!若非你心有疑惑,又怎会拿来给我看,给我看了,就表示你心里暗地里同意这种说法——我有说错吗?”
荀卿心中暗惊,自己的想法果然瞒不过主公,但又心有不甘,壮了壮胆子道:“主公明鉴!属下也有话说。苏先生暗地里秘密会见灵州阮香一行人,前后两次,又专挑避人耳目的梦多使馆见面,见面后密谈良久,根据‘无影’刺探,他们之间应是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而这些苏先生却一个字也不向主公提起。阮香跟苏先生密会之后频繁在圣京活动,据可*情报,正在和泸州、徽州方面的人接触。京城禁卫得苏先生知会,不得过问。今天咱们宫廷中眼线来报,苏先生竟然将那阮香带进宫里去了,这……这些事情,俱是实情,属下不敢隐瞒,如实报与主公,请主公决断。”
张静斋叹了口气,道:“荀卿啊荀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苏先生所作所为俱是为我们着想。若是他想背叛我,有多少次机会?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就说现在,我们的军事部署、经济命脉,哪一样他不清楚?只要稍稍泄露一点给敌人,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是说你的情报错误,只是也要动动脑子,不要胡乱猜疑,弄错了对象,对苏先生要信任。”顿了顿又道:“我当荀卿便如兄弟一般,别人不能比的。”
荀卿满脸羞愧,听了张静斋最后一句话,心中又是一暖,心道:主公不把我当外人看,我还是主公的心腹。只是还是有点儿眼红主公对苏平那毫无保留的信任。因为心里存了这么个争强好胜的念头,所以才有今天的密报之事。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悄没声地出现在房间里,张静斋道:“是苏先生到了么?请他进来。”黑衣人消失。张静斋打开一扇小门,让荀卿进去,道:“你在里面别作声。”这个暗格里可以听到外边人说话,又不会被发现。
不一刻,苏平进来。
张静斋将桌上报告递给苏平。苏平拿起来扫了一眼,呵呵笑道:“‘无影’还真是能干啊。”
张静斋笑道:“我已经说过荀卿了,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苏平不悦道:“这就是主公不对了。荀卿行监察之权就该如此,这是尽忠职守的表现。不能因为主公信任我就疏忽了。这样的话将开一个不好的先例,今后再有法律规定,人们也不会信服。我认为荀卿做得没错,主公不但不应责备他,还应该奖励他,作为对他尽忠职守的表彰。”
张静斋道:“荀卿明显是针对先生,先生就一点儿也不介意吗?”
苏平道:“当然不会,若是荀卿得了情报不向主公汇报,我才介意呢。作为主公的耳目,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荀卿恪尽职责,不避权威,全心全意为主公着想,正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怎么会介意呢?”
这时暗门拉开,荀卿疾步走到苏平面前,纳头便拜,道:“今日才知苏先生容人海量,荀卿心胸狭隘,实在愧对高贤!”
苏平忙扶住道:“大家都是为主公做事,各尽职责罢了,荀兄行此大礼折杀我了。”
张静斋各执两人一臂,笑道:“你二人是我左膀右臂,本该精诚合作才是,今后也当如今日一般,有话讲在当面就好。”
二人施礼答应。
此前不久,皇宫,阮香,皇帝阮坚。
苏平带阮香进入后宫书房,就退了出去。
阮香打量了一下这个书房,整个书房比较整洁,宽敞的屋子被一个个高大的书架占据。除了书架,房内只有一张大书桌,一把高背硬木椅。丝绒铺成的桌面,*近椅子的地方因为频繁放书,已经被压平了,有的地方表层丝绒已经脱落,露出一块块光秃秃的像伤疤一样难看的里子。桌上凌乱地放着一方砚台、一支笔、几本书、几张纸。书是几位明君传记,以及一些论述治国方略方面的书。屋子采光状态良好,通过一些特殊的建筑手法,巧妙地利用一些折射装置,一天内任何时候太阳光都会洒满屋子,但不会直射到书桌上,让看书的人既有充足的光源,又
>>>点击查看《明器》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