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愁道:“主公,想不想见见阿瑶?”
吴忧笑道:“你知道?告诉我吧。”
“她应该就在附近。”莫言愁环顾一下周围,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直撅撅地坐在马背上的哈迷失。
哈迷失自从被他们救醒之后就一言不发,跟着他们一起吃,一起住,任凭两人怎么逗弄都不肯说话。难得的是他虽然不说话,却很会干活,不管是支灶做饭,打猎找水,宿营警戒,这些琐碎的事情他都做得异常快捷麻利。至少他做的饭比吴忧和莫言愁都强得多。没事可做的时候,吴忧和莫言愁聊天,他就练习刀法,拔刀,劈砍,拔刀,劈砍,好像练刀就是他生活中的一切了,莫言愁都看得不忍。而骑马旅行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沉默地就像一根木头,眯缝着眼睛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把她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谁也想不到。”莫言愁说到这个少有地显出得意的神情来。“你猜猜,我把她藏在哪里了?”
吴忧看了看茫茫草原,远近没有人畜活动的迹象,只有一条黄沙路通向遥远的天际。
“这附近有村子?”
莫言愁摇头。
“有寺庙?”
摇头。
吴忧也是为了让莫言愁开心,尽找那种不着边际的猜,莫言愁乐得咯咯直笑,后来连摇头都不肯了。
两人就这么瞎逗着往前走,枯燥的旅程似乎也缩短了不少,哈迷失依然如同泥雕木偶一般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是勾栏啊!笨蛋!”莫言愁终于忍不住说道。
吴忧大惊失色,马鞭都失手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看把你吓得。我把她托付给一位山中隐士,阿瑶和他一见如故,说起来那人倒是个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奇才呢,他还跟我说要收阿瑶做弟子,把一身本领都教给她,要是你再看到阿瑶的话,保证你大吃一惊!”
吴忧苦笑道:“这有什么好笑么?”
莫言愁笑道:“一说到阿瑶你就这么着急,真是让人嫉妒呢。既然你这么着紧,为什么不早问我?”
吴忧赧然一笑道:“你不提起,我也没这么想。我只是觉得,她不应该卷入打打杀杀的事情的。”
莫言愁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我多管闲事,咱们不必去找她罢了,我保证,她现在除了你不在跟前,过得又安稳又快乐。”
吴忧嘿嘿一笑,虽然没露出着急的神色来,却还是催促马儿快步小跑起来。一件东西凌空飞了过来,原来是哈迷失从马背上俯身捡起了吴忧落在地上的鞭子,抛了过来。吴忧伸手抄住,大声道:“多谢!”。
莫言愁忙催马跟上,咕哝道:“早知道你沉不住气。”
广袤的草原上所谓的“附近”,又让他们整整走了两天,两天后他们才看到一个较大的集镇。这还要归功于哈迷失。只有哈迷失开始工作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个人是多么有用。
哈迷失是个十分出色的帮手和向导。他可以预测天气,也懂得知道怎么在草原上走长路,他知道怎样体恤牲口,什么时候可以让马儿飞奔,什么时候必须休息。有他在之后,吴忧和莫言愁每天走的路比以前远多了,马匹也不是那么累。因为常常走在没有人烟的地方,保存干粮,寻找水源,狩猎得到食物成为必须的技能。哈迷失在这方面颇有天分,每天他都能打到猎物。他很少用弓箭,多数时候是用一把弹弓,或者直接用飞石。他用一根皮带子将石子兜住,在头上盘旋两圈,然后抛射出去,四十米之内几乎百发百中。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是这石子的力道却不容小觑,吴忧和莫言愁就曾亲眼见过他在高速奔驰中用这种小石子击穿了一头胡狼坚硬的脑壳。
吴忧和莫言愁也想练习一下这种实用的技巧,却不管怎么练习都达不到哈迷失的那种效果。后来莫言愁懊恼得不行,干脆用打暗器的手法直接掷出石子,也是又快又准,力道和准头都不比哈迷失的差,却终于不能学会象哈迷失那样用皮带投石,而耗费的力气数倍于哈迷失所用的。哈迷失对此仿佛视而不见,还是不肯说话。
即使号称一个很大的集镇,仍然脏乱不堪,根本没法和周国内地的市镇相比。这里除了各色做买卖的摊贩就是做这些摊贩买卖的酒楼饭馆。这里已经到了云州军队控制的范围,不时能看到有云州军的下层官兵出没。
这里最像样的建筑就是集镇中心那栋二层小楼,从那些俗气的拉客妓女就可以看出来这是做什么买卖的。
“花上一两银子,你就可以找到这里最好的姑娘——或者男妓。二两银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莫言愁逗吴忧道。
吴忧皱眉道:“你把阿瑶安排在这种污秽地方?”
莫言愁笑道:“你没听过大隐隐于市?这种地方才没人会注意。”
吴忧露出一个想杀人的眼神,莫言愁吐吐舌头,不敢再说。
三人绕到妓馆后边下了马,莫言愁四周看了一下,就在一个正懒洋洋的晒太阳的马车夫耳边说了两句话,那个马车夫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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