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泡昨天已经戳破了,现在看上去基本平复了。拾起梳妆台上的木梳,阮香开始梳头,顺手推开窗户,清冷的空气倾泻进来,阮香整个人精神为之一爽。
将头发挽成发髻,披了长衫,阮香打算去溪边简单洗漱一下。看看太阳,约莫时间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自己居然睡到这样迟,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阮香有些自责,怎么可以这样松懈。
要洗漱,最近的地方当然是泉眼那里,阮香本来以为会碰到几个寨兵的,不过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广场那里也静悄悄的,好像偌大的山寨就剩下了她一个人,着实有点儿诡异。不过阮香见过的怪事也不少了,心里承受能力是相当的强,并不以为意,依然走到泉水那里洗了脸。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水不凝像一条小小的美人鱼冷不丁从水里钻了出来,吓了阮香一大跳。
“姐姐醒了?”水不凝笑嘻嘻地瞧着阮香道,看起来很为自己小小的恶作剧而得意。
“起晚了。”阮香没法对这调皮的小女孩生气,只好报以微笑。阮氏家规森严,不管是子女婢仆,天不亮就要起床,洒扫、洁身,读书、练武,不容有一日懈怠。如果在家起得这么晚的话,可是要受到严厉的家法惩罚的。
“对了,水这么冷,你怎么还在水里待着!心着凉。”阮香关切地道。
“没关系啦,我在练功。不信你瞧瞧。”水不凝从水中浮上来,一直到最后完全站在了水面上,袅袅婷婷走上岸来,衣衫头发干净整洁,没有一点水迹。
“法术之道,果然神奇。”阮香心下感叹。“对了,寨子里的人呢?怎么我出来一个人都没有瞧见?”
“哦,他们啊。今天没有安排训练。山下有家眷的都下山了,其他人么,有人打猎,有人砍柴,有人编筐,有人烧砖……反正都忙着哩。对了过两天张超、张雄两位头领就要回来了,他们两人倒是难得一起回山,不知道会给我带回什么玩意儿呢。”水不凝神往地道。
“那以前他们没有一起回来过么?”阮香奇怪地问道。
“两人一个走镖,一个行商,很少走一路的。他们今天上午才用信鸽传信回来,不约而同地说要回来。大哥都有点儿奇怪了呢。”水不凝道。
“那几位寨主去哪里了?”阮香本想直接问吴不忧的,不过话到嘴边就成了这样。
“他们……”水不凝搔搔头,“干活去了。”
“干活?”阮香并不知道这所谓“干活”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在里面。一般说来,山贼们能干的“活”不外乎绑票勒索、打杠子抢劫之类。
“嗯,干活呗。”水不凝比划了一个挖土的动作。“就这个样子,干活喽。”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姐姐,不如你入伙山寨吧,那叫什么来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望着阮香有点奇怪的眼神,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啦,那些套话就不说了,反正从我上山他们就没让我喝过酒,金子也没见分过,杂活倒是做了不少。人家的手都磨起茧子来了。”水不凝说着说着就跑了题,语气仿佛受了气的小媳妇。“……啊,忘了告诉你,其实……是大哥说,你要是不入伙,那就不能在山上待着了,万一引来麻烦就不妙了。不过二哥、三哥还有我都不同意了,哪儿有强逼着人入伙的,是不是?”
“为什么总是大哥说、大哥说,他有什么话,不会自己跟我说么?”阮香道。
“这个么,我想他也会不好意思吧。早晨我还和他吵了一架。”水不凝噘起嘴道。
“我想看看他们去干什么活去了。只有他们三个人么?”阮香不想再费无谓的口舌,这个山寨里核心人物看起来就是吴不忧了。不把这人收服的话,自己很难在这山寨立足。
“当然只有他们三个了。你要看他们干活啊?放心吧,他们不会偷懒的。不过很枯燥就是了。”水不凝一边说着一边当先引路。向后山走去。
通往后山的路比前山陡峭,也没有前山的路整修的好,只是草草整理了一下,看上去有个大体的样子,似乎还没来得及仔细整理。
阮香随着水不凝走了大概两三里就看到一道一丈多深十几丈宽的沟出现在面前,随着沟里铁锹挥动,不时有新的土块被扔上来。
再到近前一看,只见吴、齐、钱三人正在沟底卖力地挖土。三人只穿着短衣,脖子上搭根毛巾,身上汗渍渍的沾满了土。
听到环佩叮当的响声,三人只道水不凝来了,钱不才首先道:“死丫头!早晨叫你来,推说要练功,现在我们都快挖完了,你才过来!”
齐不信头也不抬边挖边道:“好了好了,你来了就好了,快来个小法术帮帮二哥的忙吧,我这挖到一块大石头。”
水不凝冲阮香眨眨眼,故作为难道:“可是人家不擅长土系的法术哦。”
吴不忧闷头道:“老齐,咱们可是说好了一人一段,不准找人帮忙的,刚才我挖到一块更大的都没说啥哩。”高声道:“小妹,不准帮忙,谁挖完了谁先吃饭。”
齐不信铲了几铲,哀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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