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一闹,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少人家都已经点上了油灯,丝丝灯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小镇空旷的街道上,不时刮起的冷风发出呼呼的声响,显得如此清冷。
秦元辰漫步走在这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如今在这小镇上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有些温暖的也就手里的肉饼了吧,这是刚才喊他的那位中年男人给的,他是自己家的邻居,是个屠夫。
秦元辰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记得大家都叫他黄屠夫,他从小就对自己极好,每次自己去他家完,他都偷偷的塞给自己一块熟肉,并嘱咐不要告诉父亲,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极为严厉的。
刚才黄屠夫离开前叫他小心点,要学会忍耐,他就知道这次族长叫自己去祠堂不会有什么好事,虽然这一切都在父亲的预料之中,但他也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毕竟父亲昨晚下午才刚刚死去,而且自己也按照父亲临终前的吩咐连夜将父亲背出镇外埋葬了,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啊。
所谓祠堂,自然就是指供奉秦氏一族先人牌位的那座大院了,那是一个门洞很深的二进大院,清砖黑瓦,显得庄严肃穆而又有些死气沉沉的,第一进院落内有正中对这大门的是一个宽阔的大堂,平时作为族内和镇上的议事大殿,二进院落的大堂才是供奉先人牌位的所在。
看了一眼祠堂大门上的匾额,秦元辰踏步穿过门洞,只见院子内居然站着不少人,既有秦族之人也有镇上另一个大姓黄家的人,他顿时就感到了一丝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内走去。
黑漆漆的屋子里,几位老人分列左右,当首的便是秦氏一族的族长兼这秦黄镇的镇长秦占禄,他虽然年过六旬,身子有些佝偻,花白的头发显得有些稀疏,双目却依然有神,照辈分秦元辰还要叫他一声爷爷。
秦占禄的两边还坐着两个中年男子,随后才是那些族内的几位老人,左边的男子身材魁梧,正是县里派下来的武教头,他神色平静淡然,一副看戏的样子,而右边的中年一身绸缎,身形微胖,一脸笑意,乃是镇上的大地主黄有才,捐了个员外郎的闲职,所以人称黄员外。
看着眼前的阵势,秦元辰有些发蒙,他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看不出这些人究竟要干啥。
“元辰,你爹去世这等事怎么不通知下族内,就自己悄悄拉出去埋了?这可是大不孝啊!”为首的秦占禄开口说道,语气似乎还算柔和。
秦元辰闻言一愣,但心下却更警惕了,不卑不亢的道:“家父临终交代,无需操办,也不要影响了族人,他只需早些入土为安便好!”
“你能如此道是个好孩子,对了,你爹可曾和你提过婚约之事?”秦占禄话题一变,淡淡的问道。
“不曾,只教好生习武,争取考入县城学堂!”秦元辰心下更是警惕,一板一眼的说道,并且双眼不经意的扫过那几位坐在两侧的家族长者,这些老头大都闭目养神,有几人见得他眼神看来,也选择了闭目躲开视线。
“这样啊,想来也是他走的突然,忘记了对你提起,当年你爹回乡时与黄员外有过约定,在你年满十六之时,让你与黄员外的二小姐完婚,并以大青山下的二亩水田作为聘礼,当时我也在场,如今冲霄既然去了,那自当由族长我与你做主!”秦占禄话到这里略微一顿小口押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看向秦元辰。
那黄员外则趁机掏出一张婚约,当场展开,却没有递给秦元辰,那上面的字迹很新,明显是最近才写的。
此时秦元辰哪还不清楚他们玩的什么把戏,当即一股冲天怒火就要爆发,但是想起父亲曾经的教诲,也亏得这些年的忍辱修养,他缓缓压下心中的愤怒,没有说话,打算继续听秦占禄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心中却思考着,按照父亲临终时的交代,这可能还只是他们的第一步动作罢了,那黄家二小姐,说是小姐其实在黄家的地位却连个丫鬟都不如,因为她母亲不过是黄有才在青楼买回来的填房小妾而已,而且还有传言这位二小姐似乎脑子有些问题,有些痴傻。
秦元辰虽然知道,那二小姐并不是真傻,只是伪装而已,毕竟他们曾经见过也算相识,当初他被秦元虎等人打伤,就曾被那位溜出黄府的二小姐救过一次,两人也算是小朋友,只是现在这情况明显不是那么单纯……
况且家中的那二亩水田几乎是镇上最好的三等灵田,也不知多少人对此垂涎过,这可是他踏上江湖前的生存根本所在啊,岂能就此被人夺去,但眼下明显是父亲所说的形势比人强的局面,他却也不得不低头的。
“还有,你家现在住的院子原本是族中的族产,是当年你爹担当武教头时配给你爹住的,如今你爹也去了,按理说族中自然是要收回的!不过念在你尚且年少,也没啥收入,允许莫暂住在西边的草堂,或者入赘黄家。由你自行抉择吧。”秦占禄此时的语气已经有些得意和不屑了。
闻听此言,秦元辰心中原本压下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双手也不禁握紧了拳头,双眼通红,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因为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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