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内,某处小院中,秦元辰双目微闭,静静的站在院子中间,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就连手指嵌手掌之中,流出了猩红的鲜血,他都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祠堂的,回到家中之后,心中的憋屈与怒火几乎再也压制不住了,那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好似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般。
那仅剩的理智却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发泄,这怒火只能压抑在心中,父亲曾说过,一切小心隔墙有耳,对方既然已经开始动手,那么自然不会对自己放任不加关注的。
心中默念这父亲教谕自己的那段口诀,凭借十年来的心智磨砺,缓缓的调节着心绪,心情略微平复之后,他依然感到胸闷异常,抬手轻抚胸口,却碰到了一颗圆珠,不由的一愣。
那是昨晚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父亲没有具体说这什么,只称这是祖传之物,当他踏足先天之后才有机会知道此物的功用,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他能得知,父亲曾踏足先天,并且在外面闯出过一番名堂,只是后来受了伤才带着妻子回乡归隐。
想起这一切,他有不自觉的想起了五岁那年的那个夏日傍晚:一个妖艳的女人来到家里,见了母亲,那时懵懂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们之间说了些什么,妖艳的女人走后不久,母亲给自己炖了一碗莲子羹,让自己在家中等父亲回来,然后她就这么出门向着镇口而去。
或许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当时年仅五岁爱吃莲子羹的自己,会放下莲子羹,走到院子门口,就这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吧!
那个傍晚天气有些闷热,但是看着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进入那停在镇口的华丽马车,随着马车的渐渐远去,年幼的他依然感到那么的寒冷,就这么蹲在门口,抱着双膝,直到在夜幕中归来的父亲将自己抱回房中,那碗莲子羹依然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着,早已冰凉。
次日一早,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告诉自己,母亲已经死了,以后不许再提起,从此他也没有再提起过母亲,却将那段记忆深深的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深处,他很不解,也很愤怒,很想去质问她,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相见。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将一切记忆抛向一边,秦元辰抬脚走向父亲的书房,却发现房门闭合的缝隙有些不对,推门进去,一切似乎都如往常,只是那书架上的树立的书籍倾斜角度有些不同了。
这一刻,秦元辰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快发难,细细思量,这一切都如父亲预料的一般,是父亲临终前才让自己将那房契田契夹在书架上的某本书籍内的,这两样原本是被父亲藏在书房下的密室中的,既然如此想来父亲的所有交代自己都必须好好再思量一番了。
关上书房的门,秦元辰走到书架边蹲下,伸手握住书架的脚,轻轻一拧,书架脚转了九十度,却好似没有动过一般,边上一块空旷之处两块青石地板突然向下凹陷,一个漆黑的地洞显现了出来。
这是父亲亲手修建的密室,就连“母亲”,想到此处,秦元辰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姑且继续称她母亲吧。就连母亲也不知道这密室的所在,他也是在三年前才被父亲告知的,五年前父亲伤势恶化,才辞去镇上武教头的职务,现在的武教头就是那时候由县里委派下来的。
而这密室显然不是两年就能完成的,这应当是父亲回乡后就开始悄悄挖掘出来的,地洞四面都是平整光滑的岩石,只是阁一小段会有一个凹坑,那就是出入密室的阶梯……
步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秦元辰毫无摸黑前进的样子,径直来到密室的一个角落上,伸手触摸向某个物件,顿时密室中出现一丝光亮,随即这光亮将密室照应的宛若白昼。
这些光亮都来自于秦元辰掌下的那件事物,那是一个洁白的圆球,刚好手掌般大小,其下是一个缩小版祭坛一般的玉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玄奥的纹路,父亲说过这只是一件小玩意,不过却是许多人晋入先天后才能接触到的小玩意。
那小玩意的边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瓷瓶,这是父亲当初为自己配置好的药液,用来给自己塑体洗髓的,比教头发下来的药粉要好用的多,但也会更加的痛苦,但是此时他真需要借着中身体上的疼痛来,缓解心中的那份煎熬。
于是他将药剂量加了一倍,倒入边上的大木桶内,这木桶上也画着种种奇怪的符文,这也是父亲为他泡药浴特别准备的。秦元辰迅速褪去衣物,翻身爬进木桶内,盘膝坐下木桶内的液体刚刚淹没到他的下巴,这时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自身体各处传来,他却神情平静,缓缓运转起父亲让自己修炼的内功心法,吸纳那些自周身毛孔钻入体内的药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秦元辰原本平静的脸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他已经无心再去思虑其他,唯有一心一意的抱元守一,运转心法,保持那心头的一丝清明,避免就此疼的昏死过去,而使得药浴的效果减半……
临近半夜,随着药力的消耗,疼痛感渐进消退,秦元辰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眸中浮现一丝精光,脸上也多了一丝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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