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酒汉子沉默着撇过了头,换手擦菜刀擦漏斗。
“你真是...”白通通放弃和酒家的讨价还价,收心自饮自酌。
寂寞浊酒空自饮,酒食见空时,不知不觉,酒的后劲如浪潮般用了上来,白通通竟也迷迷糊糊的晕睡在了桌子上。
凉风徐徐吹过,当二人醒来时,已经时过黄昏,白通通最先清醒,从敞篷的一角爬起,只觉得周身通泰,灵台清明,长亭境的境界有所松动,定身回想,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沽酒汉子,等待他解惑。沽酒汉子不说话,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自己仔仔细细的收拾着原来白通通们喝酒的桌子。
“啊,我怎么睡在这里了”钱多多慢一步醒来,惊叫跳起,揉着后脑勺的跟在白通通后面,糊里糊涂的往地下左右瞧看。
没有人回答他。白通通本想向汉子问个清楚,但夕阳的微光告诉他不是时候,猛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缘由,便看着沽酒汉子略微着急的问:“酒家可曾......”
不等白通通问完,沽酒汉子的手朝连着县府围墙的胡同巷子指了指道:“不远”。
“谢谢酒家”白通通带着钱多多往巷子赶,半道想起什么,出声道:“酒钱先赊着”。
说完,两人跑进幽暗的巷子,跑了不远,真看到在巷子中间的拐角里,四五个换班衙役,正醉倒街边,呼呼大睡。白通通踢了其中一个一脚冷道:“得来全不废功夫”。
“这是要干嘛?”钱多多还没醒酒,发懵的看着白通通扒光了衙役的行头。
“带你去看县令的庐山真面目”白通通把衣服换上,顺便丢了一套给他,“快换上”。
当两人换上衣服,绕道正门,天色已经彻底暗淡,衙门门口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人进门,门边值班的两个衙役却生冷的把他两个拦了下来,语气不善的问:“你等何人?”
“我们当然是来换二位值班的啊”白通通揪着自己的衣领说道,“不信你看我们这身服饰,难道诓你二位不成?”
“不可能,还未到下一班时,而且弟兄里也从来没见过你们两个,说你等何人,为何冒充官役”左边受白通通蛊惑的衙役正半信半疑间,右边稍有头脑的衙役就拔刀相向,厉声呵斥。
“既然如此...”白通通掐住刀尖,身影一闪便跨进了衙门门槛,接着只听“碰碰”两声,衙役尽皆脖中手刀,倒地晕死过去。
“我只有动手了”低沉的声音在衙役倒地后,缓缓传出,让人直觉得高手寂寞。
这个潇洒孤寂的背影,把时间都定格了。
钱多多瞪大眼睛看得痴呆,耳垂瞬间红红的。可是半刻钟都过去了,也不见有个动静却就有些过分了。于是道:“唉!还愣着作甚?再不处理人,等会儿人来就要去监狱站立了”。
“麻了...”白通通苦着脸勉强回头解释,心里腹诽:“老牛鼻子,说好长亭可练凌霄步,一步千晃醉无敌,脚底板下一个石头子都把我全身硌碐麻了,算怎么回事?”
满腹无语,默默看着钱多多把两衙役处理走,白通通身体才恢复正常。
“下一步怎么办?”回来的钱多多挥着双手一边散气味,一边询问。
“你身上怎么有臭味?”白通通和他拉开距离,又道“等”
“我把他们丢在了茅厕”钱多多回答,眼睛亮亮的,听到说等,疑惑道,“等?”
......
两人在门边这一守就到三更,打更人从不知哪边的巷子里传出“三更半夜,小心火烛”的声音,随着又有夜枭的咕咕声传来,惊醒了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打盹钱多多,他摇摇头忙问:“来了吗”
“来了”白通通站直斜倚着门框的身体回答。
远处的巷子口,打灯笼披大袍,左顾右盼走来一人,来到近前,对着二人亮出一道上书篆体长生二字的木刻令牌道:“面见县太爷,望请放行”。
白通通怕被认出,压低脑袋挥手,示意来人过去。那人便迈着步伐急匆匆向县太爷的县衙书房走去。
“这就是你要等的人?”钱多多看着那人的背影悄悄道。
“对,早上我还请他喝过酒”白通通盯背影回答。
“那你们关系不错?”钱多多道。
“还行,早晚要送他走的”白通通见人已经绕过府内荷花池边的长廊往后去,便道,“跟上,以后再问”。
......
树影婆娑,县太爷的书房还亮着,打灯笼的人敲开房门走了进去。梅德空正在案前看书,来人褪下袍子躬身行礼道:“梅大人,白通通竟然发现了端倪,要是被他把握证据会不会...”
梅德空明白他的意思,面色不变道:“马春来,墓地看了吗?”
“大人,尸骨不翼而飞了”马春来嘴角发颤。
“那个老仵作呢?”
“也不知所踪”马春来两肩发抖。
“会仙楼的刘厨子呢?”
“大人饶我”马春来跪伏在地。
“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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