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聂琰放弃纠缠?
长的丑,想得到是很美。
聂琰冷哼一声,不进反退,“既然为难,你便不用说了。”
“王少爷莫急。”谭管家心头一跳,聂琰冰寒的面容,着实将他吓了一跳,连忙从怀中摸出一通透的美玉,犹豫不决。
聂琰眼前一亮,目光落在那如同铜板一般模样的玉石上,若有所思。
谭管家一阵肉疼,将玉石偷偷递给聂琰,“面纱一事,小人去游说,若是侥幸说服小姐,少爷将这玉石归还小人。若是不能成功……这玉石便算是给少爷赔罪的,如何?”
谭管家依依不舍!
不管你成不成功,到了本少爷手中的物件,岂有归还的道理?
聂琰对玉石熟知无多,一时也不好判断,故作为难,“这区区一块玉佩……”
聂琰放在手中甩了甩……
“少爷,这可是小人家传的……”谭管家心惊肉跳,生怕聂琰一不小心,就给丢了出去。
“家传的?祖传的?”聂琰将信将疑。
“当然,仅此一块。”
“那……本少爷便勉为其难,答应了你便是。”
“多谢王少爷。”二人附耳低语,谭管家的声音,仅二人可闻,“我家小姐,姓谭,闺名——思涵。”
谭管家转身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聂琰对玉石爱不释手,把玩片刻之后,便收入怀中。谭管家双腿轻轻一夹,身下高头大马便快速迈动,来到谭思涵身侧。
二人窃窃私语,目光偶尔会瞥向聂琰。
谭思涵?
名字到是不错,可惜了……这名字用谁身上不好,偏偏给这丫头糟蹋了。
聂琰仿若无觉,放慢速度,与慕寒并肩,低声道:“快到城门时,放开他,免得让人生疑。”
慕寒颔首,心中知晓,聂琰独自带走杨峰,却是因为有许多疑问,需要杨峰解答,并非只因杀人这一缘故。
众人慢慢悠悠,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禾丰州城外。
四面高墙,以灰褐色的巨石堆砌而成,如同天堑壁垒,屹立于天地之间,伟岸无边,让人望而生畏。
城门上,禾丰州三个漆黑大字,在血雨腥风中,如同饱受摧残仍旧屹立不倒的战士,让聂琰心神激荡。
城内车水马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楼宇林立……于都与之相较,高下立判,如同家徒四壁的茅草屋,与富丽堂皇的宫殿,有着天朗之别。
“咳,看就看,别指指点点,更别说出来,免得让别人瞧出来。”慕寒四处指指点点,仿佛对任何事物都极为好奇。
你往日里的冷漠、淡然,都去哪了?
怎得跟个乡巴佬似的?
聂琰心中激动,表面故作镇定,悄悄提醒慕寒,注意言行举止,免得让人看出真伪。
怎么说自己也是仅次于知州的六品大官,这要是让人传出去,颜面何存?
“瞧出什么来?”慕寒不解,一双眸子,依旧四处扫荡。
“瞧出咱们没见过世面啊。”
“那又如何?”慕寒不以为然。
聂琰一时语塞,暗暗与慕寒拉开距离,仿佛再说,本少爷与他并不熟悉。
反倒是秦道禾,情绪波动极大,十年时间,他躲躲藏藏,从未离开于都半步,此刻……犹如在黑暗中尘封已久,终于重见天日。
那种无以言明的情绪,在他心中,如同生根发芽的小树苗,迅速的滋长。
他依稀记得,一轮幽月下,聂琰一袭青衫在冷风中起起伏伏……他说了一句,让秦道禾难以忘却的话,
“当历史只剩下罪恶,唯有推倒重来。”
若非有聂琰,别说念头……即便是面对,他都疑虑重重。他培养慕寒,或许曾经有复仇的念头。
却也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磨灭。
收回心神,众人走走停停,朝着官衙府邸而去。
“小姐,怎么还没来?”谭管家低声问了谭思涵一句,偷偷看了聂琰一眼。
于此同时,聂琰正好目光落在谭管家身上,二人相视一笑,谭管家颔首,开口却未曾发出声音,似乎再说,稍安勿躁。
聂琰心情不错,也没有催促……而就在此事,一道声音飘然而来,林宝肥硕的身躯,赫然就在聂琰等人前方不远处,若隐若现。
而在他身前,似乎有几名身穿锦衣的青年,面色不善的与之对峙。
“若在不让开,休怪在下不客气了。”于兴就在林宝身侧,面寒声冷,却反而激起众人笑意。
聂琰面色微寒,胯下高头大马,缓缓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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