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先去休息会吧,今日……辛若言若真敢来挑事,我与竺破,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李三坐在轮椅上,伤势虽无大碍,但距离痊愈,却还有着一些时日需要耗费,此刻他大言不惭,却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应对辛若言,确实是搓搓有余,且不说竺破一人,足矣让辛若言知难而退,还有慕寒在,任由辛若言上蹿下跳,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但秦道禾的图谋,可不仅于此。
“此事交由我们处置,若实在难以应付,在知会先生也不迟。”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应付报复,秦道禾等人彻夜未眠,林宝早早便知会了张书豪,让他备好人马,以备不时之需。
秦道禾不怕辛若言不来,反而担忧辛若言胆小怯懦,不敢到聂府讨要说法,那他所有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无妨。”秦道禾摆手,虽旧疾难愈,却也没有到弱不禁风的地步,
“你先起来吧。”
灵堂中,秦道禾扫了慕寒一眼,淡淡道了一句。
慕寒浑身一震,摇摇晃晃挣扎着站起身,修为高深如他,这跪了一夜,腿脚也酸麻的厉害。
即便如此,他对面秦道禾,脸上除了自责,却没有丝毫怨怒。
若非他鲁莽行事,万万不能让聂府的局势雪上加霜,若老夫人与乔熏衣等人,因此有任何不测,他难辞其咎。
“今后行事,万万不可如此鲁莽。”
慕寒面色低沉,干涩的喉咙上下滚动,“徒儿明白。”
说来倒也奇怪,聂琰中毒至今,除了面色紫黑,没有任何生息之外,尸体却一直不曾有半点腐败的气息。
秦道禾走了两步,在聂琰的尸体前停住脚步,目光落在聂琰紫黑的面容上,心中顿时有些急迫。
忽然,一道急切的声音,从灵堂外传来,谭思涵憔悴的面容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秦先生,辛若言带着一大批人马,往聂府方向来了,我……我怀疑他是来找麻烦的。”
不管谭仁盛如何围困,都无法阻拦谭思涵。
秦道禾双眸微眯,眼中蹦出喜意,心道,谭仁盛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有他女儿这般胆识,也不至于被辛若言踩在脚下,翻身不得。
他心中对这女子,颇为喜爱,只可惜,吊死在聂琰这颗歪脖子树上,即便聂琰死了,他都不肯下来。
秦道禾下意识撇了聂琰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谭思涵面色涨红,口中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
“秦先生,你……你们,快走吧。”
“多谢谭小姐,辛若言有备而来,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
“那如何是好?要不这样,我去阻拦着,你们现在就走?先生不用担心,我与辛戚沺还有婚约在身,辛若言定然不会拿我如何。”
“谭小姐不必惊慌,辛若言会来,全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林宝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况且,大人还在这呢,即便要走,我们也不能丢下大人。”
“走,去见见这老狗,到底有何资格嚣张。”
李三怒喝一声,竺破神色默然,却推着轮椅慢慢走出灵堂。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才几天光阴,二人的性子就这般相似了?
谭思涵脸上急不可耐,试图继续打消秦道禾等人负隅顽抗的心思,在她看来,没有聂琰的聂府,与辛若言作对,无疑是蚍蜉撼树。
秦道禾轻笑,打断谭思涵的焦虑,“谭小姐,你在这照顾下大人,我们去去就回。”
他不等谭思涵反应,潇洒迈步离开,三千银发随风起舞。
慕寒紧随其后,只见他所过之处,如同寒风刮过,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辛若言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而来,一路引来无数人侧目。
辛一的尸体躺在一辆马车上,丝毫不做遮掩不说,辛若言还命人用一块长一丈,宽三尺有余的白布,挂在一支竹竿上。
白布上赫然写着四个血红大字:杀人偿命。
慕寒眉眼一凝,“师傅,我昨夜并未杀他。”
“不管你有没有杀他,此刻这屎盆子是注定要扣在你身上了。”李三的脸色越渐凝重,也间接提醒了慕寒,辛若言比想象中要难以对付。
秦道禾与林宝也瞬间看出端倪。
很显然,辛若言为了放大事实,将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慕寒身上,以换取更大的利益,不惜将辛一杀死。
果真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秦先生,别来无恙。”辛若言踩着马凳,从马车上下来,满面油光嘴角挂着笑意。
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人壮硕高大,眼神凶狠,实力不俗。一人老眼昏花,垂垂老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秦道禾眼神微闪,在那弱不禁风的老人身上稍作停留,看向辛若言,“辛大人这阵势,所谓何事而来?”
“不管什么事情,辛若言,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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