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季烟的遗容是被入殓过,和她生前一样漂亮。许兰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缓缓从眼下滑落。
医生递给她一张纸,泪水刚好滴在纸巾上。尹默看到了这个细节,据说对着尸体滴眼泪和血迹都是不好的,至少会破坏死者的遗容。
尹默握着自己的手,他忍住了触摸的冲动。太美了,她和生前一样好看,就像是睡觉一般。
许兰握住白布,轻轻地往下拉。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尹默扶住她的肩膀,走上一步。
她的腹部有个血窟窿,那是致命刀伤的部分。这地方入殓师也没有处理,尹默死死盯着那血窟窿,拳头握紧。
他又想起那天下班回家看到季烟死在沙发上,双手外身地后到,腹部一片血红。
尹默连囚禁案和在电梯被困都不怕,如今却连这个都害怕。他并不是害怕杀害季烟的凶手,他害怕季烟背后神秘的出轨对象,微信羊羊备注的家伙。
感情质变他是知道的,但出轨他从未想过,他完全信任季烟。敏感的他,逻辑思维如此强的他都没有注意到季烟的变化,一定在某个时候渐渐出轨的。
这是一个过程,尹默却忽略了。直到她死后才发现她出轨,连出轨人是谁都不知道。而且这个出轨人可能还认识自己,甚至是自己身边的人。
医生轻轻盖上白布,她在白布下沉寂了。许兰的纸巾早已浸湿,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尹默虽然没哭,但脸上布满了悲伤。
许兰和尹默走出医院,大楼外的阳光亮他们的眼。
“阿姨。”尹默沉声地说,“我会查出凶手的。”
许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那是一种源于内心的自信。
“那坠落的女人,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她对童锦和叶意巨说道。
“对的,那就是童鲜。”后半句是对着童锦说道。
听了女人的描述,他没有表态。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或许真的是从楼上掉下来的。
“那为什么酒店的人没看见?”
“酒店会傻到做这种自砸招牌的事?”叶意巨反问道。
童锦走了几步,酒店为了口碑和生意,隐瞒某些事情也是合理。这扎着红头巾的女人看上去30岁上下,过黑的皮肤让她年老几岁。
“你是在这买水果的吗?”童锦问了个无关的问题。
“嗯。”
“你是看到那女子穿着红衣,从上面坠落吧。”
“嗯。”
“这样说来……”他转身看着叶意巨,“是坠落,而不是跳楼对吧。”
“你说跳楼是带有主动的,但坠落却可以是被动的。”童锦斜着脸看着他。
“你说得没错。”叶意巨没有退缩,“但那天的确是我看到她自己跳楼的。”
童鲜在他印象里,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她喜欢日本文学,喜欢日本动漫。
如此活泼的女孩自杀可能性根本不存在,童锦没有发飙,忍气地问了一句:“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跳楼?为什么会自杀?”
“那天我就是接到她的电话就赶来了,来到后我只在地上发现血肉模糊的她。”叶意巨语气里带着几分悲伤。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顶层真的就她一个人吗?”童锦继续问道。
童锦认为童鲜绝对不会自杀,至少不会突然自杀。那天上午还好好地去上班,怎么会就去跳楼呢。并且这酒店离家里有一定距离,她不会开车,绝不会白白来这里,自杀为什么要来这自杀。
“警方会介入的,等警方来处理吧。”叶意巨有些无奈地说,“如果你硬是以为是我杀的,我也没办法。”
电饭煲里冒着腾腾热气,菜食飘香,让人食欲大增。
齐哲下班来江慕家吃饭,已经好几天了。自从江慕出院来,和齐哲确定关系后,两人越来越亲密。
他看着头做饭的背影,平日里的女强人有良家妇女的一面。现在的生活就是他所向往的,比之前人生中任何一天都过得好。
江慕最后端来一锅汤,排骨冬瓜汤煲得入味,枸杞白果党参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你夜班辛苦,多补点儿。”江慕笑笑地说。
“嗯。”他一面说着一面盛汤。
“你昨天早上去哪了?”齐哲想送她上班却不见人。
其实他刚才一直在想要不要问?这是在他上班时就想的问题,困扰他很久。
她握筷子的手有点抖,齐哲看到这微妙的细节,莫非真的有什么?
“告诉我吧。”他用了比较缓和的语气。
“我,我去采访扫地大妈了,所以早早就出去了。”江慕编造了一个借口,“看到你在沉睡就没有叫你。”
“没事,吃饭啊。”齐哲看到她没动筷子,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尴尬,他想搭话也是徒劳。
时间来到下午一点,尹默送许兰来到车站。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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