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骂道:“你说谁小偷?说谁呢!没大没小的,你家大人就这么教你的?真是没教养!”
艾米:“因为小偷不用辛苦劳作就可以窃取别人的梦想。”
婆婆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艾米的话一针见血直戳痛处,叫她老脸都没地方放了:“你,你别血口喷人,谁偷东西了?这是我的东西,我的钱,你怎么能说是偷呢?”
艾米:“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您的一双儿女校服之内穿的都是打了补丁的衣服。鞋子开了口,一下雨小脚又凉又湿,可他们从来不要求您给他们买新衣服新鞋子。”
艾米见婆婆张了张嘴却没说话,继续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许您之前穷惯了,觉得您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衣服缝缝补补又一年,您以前也没让父母给您买新衣服,所以您的儿女也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他们不该奢求什么。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为了他们我们做出一些改变,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更好,这不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吗?”
艾米看到婆婆脸色通红,叹息道:“好吧,也许您并不想体会让自己的孩子过富足生活的快乐体验。咱们就说眼前的这笔种子钱。要知道这笔钱是拿来买种子的钱,可以说今年我们老陈家能不能赚钱全靠它了。您觉得是让我用这笔钱生钱让老陈家过上富足的生活比较好,还是您拿着这笔钱从此老陈家一贫如洗比较好呢?”
婆婆终于松口:“你今年真打算一个人种20亩地?”
艾米点头。
婆婆挣扎良久,最终还是把钱递给了艾米,并嘱咐道:“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啊!还有,我这老婆子身子一直不好,那20亩地你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也不能指望着我会去帮你。我是一定帮不了你的,你可想好了啊!”
艾米接过钱,刚要转身离开,婆婆又道:“其实这钱虽然是你去贷的,但如果你还不上银行找的人还是我老婆子,我是怕你万一……”
艾米顿住脚步:“没有万一!我说过要种20亩,就一定是20亩。不会让您帮忙,也不会赔钱!”
艾米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她能说出这话,就说明已经下定了决心。8点,伺候完宝儿吃饭,她就把宝儿送到张寡妇家照看着,自己跟着村上的车去了镇上。
到了地方,艾米并没有直奔种子市场,而是找了一间网吧,花5块钱开卡,搜索当地信息。
两小时后,她从网吧走出来,来到身上的农贸市场,选购了一批荸荠。但付钱的时候,却忽然发现种子钱不翼而飞。她没有惊慌,回想了一下在她身边徘徊的那个孩子,心中咒骂两句,镇定地对老板道:“老板,你们送不送货啊?”
老板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他上下打量了艾米一眼,问:“哪个村的?”
“陈王。”
“你陈王村的?”
艾米点头。
老板疑惑地道:“你口音不像啊!”
艾米:“我在外地上了4年的大学,口音早就变了。”
老板点点头:“行,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就等到下午再回,到时候我可以捎你一程。”
艾米:“好嘞!谢谢老板。”
艾米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思忖回去怎么付这一笔种子钱。
下午,老板把剩下的货搬上车,对艾米喊:“去陈王地那个女子,上车了!”
艾米上了货车的副驾驶,回村的路上跟老板聊起了菜贩子的生活。老板是个很健谈的人,这也许是跟他做生意不得不说话有关。但健谈还分两种,一种是胡侃天地,没营养价值。另一种则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老板属于后者。
他的经历让艾米对中国农村的菜贩子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很快,陈王村就到了。
还没到村口老板就说:“到你们村口了,一会我把你货放路边,你自己回吧。”
艾米说:“老板,帮人帮到底。你我一介女流,扛两大袋货也扛不动。我家里就我一个劳力,没人帮我。能不能劳烦您帮我把货送到家里啊?”
老板叹息说:“得,我自认倒霉,但不能说我是在送佛,因为你不是佛,送去西天这话不吉利。”
艾米笑着说:“一个比喻句,您别这么较真。”
老板边打方向盘边道:“做生意的人必须较真啊!”
艾米给老板指路,老板把车开到了村委会,车子停在院子中心的时候,老板疑惑地问道:“你家主村委会?”
艾米摇头:“不,我不主这儿,不过你等我一下。”她跳下车,跑到村长办公室。
老村长见她风尘仆仆地来,吓了一跳:“有事?”
艾米把正在书写文件的老村长给拽出了办公室:“老村长,您跟我出来一下,这事儿啊,只有您能帮我。”
老村长被艾米推到了老板的面前,艾米对老村长说:“村长,付钱吧。”
老村长一脸蒙蔽:“付什么钱?”
艾米:“救命钱。”
老村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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