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惹了满京城最不该惹的人。
那就是秋家的二少爷,太子的好哥们儿。
都说这位二少爷前途无量,师承摄政王,好友是太子,其人又十分聪慧,年纪轻轻便受皇上赏识,最近更是风光无限好,在太子与摄政王的引荐下,他被皇上封为太子太傅。
十七岁的太子太傅,原本是和太子一同长大的人,结果现在太子得喊他老师了。
呵呵,我撇嘴,我和这秋见月不对付。
我最讨厌的,就是闷葫芦和心机怪。
很显然,秋见月是第一种。
我,我二弟思容青,秋见月,太子,四人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从小就不喜欢秋见月,但是因为思家和秋家百年交好,但我又不得不和他一起上学堂,就这样相看两相厌直到我十六岁。
秋见月身上总有股子冷气。
我一靠近他,再好的心情也会莫名地冷下来,他看不惯我作风纨绔,我看不惯他故作死板。
他满脑子的四书五经六艺,冷着脸张嘴闭嘴就是家训祖训宫训,他上辈子莫非就是个太监?
我讨厌他,应该和我小时候爱捣蛋的性子有关吧。
当时太子戏称,偷鸡摸狗的我身后总有一个冷着脸告状的秋见月。
因为秋见月屡次告状,我的手心多亏他,每天都被先生用戒尺打的红红的,不仅要打,还要罚我跪祠堂,连饭都吃不了。
我都纳了闷了,我逃学的计划那样周密,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见秋见月!他永远都冷着脸,把我整个人揪起来就往学堂走,我急得直哭他也不放手。
一次两次我以为他只是古板了些,直到我那天看见了太子逃学掏鸟蛋的现场,但秋见月并不告状,只是无所谓一般站在一边看自己的书的时候,我就彻底改观了。
开始察觉到,秋见月这个人,就是贱!
柿子专拿软的捏!
我对秋见月实在是没什么好感,我不掐死他就算好的了。
我的性子又是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每次他告状,我都要怼他一回,气得秋见月红着脸把我赶出他的学寝。
我得知秋见月被皇上封为太子太傅的这天晚上,愁的我看着月亮咏诗一首,也许是我咏的诗月亮它理解不了,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翻了我二弟的墙头。
黑夜里,我二弟顶着一脑袋鸡窝头无语地看着我。
他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个透,才近乎崩溃地抹了一把脸:「我的好姐姐,你也不看看现在几更天,我明天还要去听兰彦姐姐唱曲儿呢,迟到了可怎么办?还有,你这一身是干嘛?来杀我来了?」
「翻墙诶,那我不得装备齐全一点吗?」我看了看身上的夜行衣,没好气地把他从床上踹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他暖和的被窝里,从衣襟内掏出一小壶梨花酿,嬉笑着朝他晃了晃。
思容青就是个馋鬼,他一看见我手里的酒就走不动道了,思家家规并不严,但是十五岁不允许饮酒。
我十六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地喝,所以每次都是思容青可怜兮兮地看我,让人心疼。
我是谁,思华年,他的好大姐,所以每次都会私下里给他捎上一点。
我和思容青就这样盘腿,我坐在床上,他坐在地上,床沿摆了两盘花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见月兄被封太子太傅,理应高兴才对啊。」思容青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说着。
我翻了个白眼:「高兴什么高兴,他秋见月本来就和我不对付,之前身份平起平坐,他才不敢拿我怎么样,最多和我暗地里计较一下,现在他身份比我高了一截儿,那他想怎么整我就怎么整我,那怎么可以? !」
思容青撇嘴,「大姐,你总说见月兄怎样怎样针对你,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倒是你每次都能把见月兄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啧了他一声,把手里的花生壳扔到他身上,「你那是瞎,秋见月哪件事没有针对我?我数都数不过来!你看看你姐姐我的手心啊,多亏了你那宝贝见月兄,我的手心它受了多少次鞭打啊!」
思容青一缩脖子,小声逼逼道:「谁叫你要逃学……」
我一瞪眼睛,他就闭嘴了。
「反正,大姐,我觉得你不用那么担心。」思容青赔笑着给我倒了一杯酒,「你说的那些,都是儿时冤家了,如今你我都长大啦。」
我挑眉,没有反驳他。
「见月兄都成了太子太傅了,以后就是跟着太子殿下的人了,应当是住在宫内了,你我以后会很少与他见面了。」
「所以啊,你也别担心他会用身份欺负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幼稚,他可是太子太傅诶,和我们不一样了……再说了,嗝,他也不是那样的人……」思容青脸有些红了,斜靠着床边说。
我默了默,「真的?」
我自动屏蔽了其他的话,那句『很少与他见面」』久久萦绕在我耳边。
以后看不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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