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透气。
站在这个咖啡厅可以俯看整个花城,眺望远处,好一副流光溢彩的图画,灯火通明的大厦,绚丽的霓虹灯直达天际,远处的冠城大厦,放出的光芒简直是冲破了云霄,亮得让我都睁不开眼了。能看到这么美丽的夜景的咖啡厅真是一座难求,之前有跟乔治来过这里,知道陈文有专属的座位。
小树趴在夜景观光台的玻璃上兴奋地开心地笑着,我们娘俩数着远处的高楼和霓虹灯,看谁先发现漂亮的霓虹灯,谁就赢,输的人要请吃甜品,最后小树找到远处一个幻着七色彩虹的霓虹灯。我假装认输,带着他去甜品柜挑选,小树选了一块魔方蛋糕,我环视了周围发现没有位置,想到陈文的专属位置。远远地看到陈众奇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人。我拉着小树迅速往回走,转身间正好遇到客房部的李梅,她指了指小树。我摸着小树的头说:“宝贝叫李阿姨,阿姨是妈妈的同事。”小树奶声奶气地叫了声:阿姨好。
李梅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拉起小树的手说:“怎么可以这么可爱,阿姨带你去找位置坐好不好?”小树点了点头。她带我们到客房部给客人预订的座位上,让我们先坐等客人到了再让出来。小树一坐下来,开心吃着蛋糕。我和李梅简单聊了一下,她对小树好像有特别的情义在,一直找话题想跟小树讲话,但小树只顾吃蛋糕。
小树刚吃完蛋糕,我的电话同时响起来。婆婆在电话里对我吼着,说我没礼貌,哪能有吃到一半就跑掉,我告诉她在顶楼马上下去。
我迅速带着小树返回到宴会厅,他们还是保持刚才的聊天阵型。婆婆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我一下,这一幕正好被大姨看见,她给了我一记复杂的微笑。我看见每个座位上都有刚才小树吃的蛋糕。小树开心地拿起蛋糕,看他们聊得那么起劲,我无法插上话,只好低着头给哥哥发微信,后天是嫂子的预产期,他现在很紧张,天天在家陪着。想着哥哥第一次当爸爸我还在上高中,一下课回到家里他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阿美,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也就从那开始,哥哥每天拼命工作,他想给家人更好的物质生活。我沉寂在回忆中。
小树嚷着要喝水我才把沉寂在美好往事的思绪拉了回来,看了一下手表已是晚上十点钟。我看婆婆已经有点儿倦乏,频频打着哈欠,我让服务员给她泡了一杯柚子茶。过了一会儿她让我点了一份枣泥桂花糕,一端上来她吃了一口说:“这个又甜又腻,你再去点个清淡的甜品来。”公公和大姨停顿了一下,复又聊了起来。我又点了绿茶酥,端上来她一块都没动,我只好低着头刷着朋友圈。
到了十一点,小树又嚷着要回家,公公看了一下手表主动结束了谈话,他邀约大姨改天到家里吃饭。大姨满口答应,顺道看了一眼婆婆。婆婆没回应,牵着小树的手走在最前面。珍妮最后跑过来跟我说了句蹩脚的中文:阿美,改天跟你喝一杯。我笑着点头。
回家的路上,一片安静,婆婆半倚着车窗,手抚着镯子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公公手环着腰闭着眼睛嘴角含着笑意,小树在我怀里睡着了,夜晚的街灯隐隐灼灼透过车窗酒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不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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