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一疑惑:那天聚餐大姨和公公的熟洛,可以确定大姨在出国前应该认识公公,突然脑洞大开难道公公和大姨也有什么故事。心中怔忡不已,担忧之色涌上眉头急切问:“大姨你之前认识我公公吗?”
大姨唇角一扬说:“我出国之前不认识尧生,广志是你奶奶的学生,在大一时他和尧生相识,他们一起研究学问,可以说是好朋友,广志能被交换到剑桥读书你奶奶出了不少力。广志过世的那年清明节尧生特地去英国扫墓,那时他才知道苏小玉有我这么个姐姐。”
我松了一口气,又想到婆婆对大姨做的事心中悚然惊起,更是担忧不已慌忙问:“那公公知道婆婆对你做的这些事吗?”
大姨喝了一口茶端正了一下容色看着我说:“知道,当尧生看到我时才知道苏小玉有我这么个姐姐。当他跟我说苏小玉是他老婆时,我对苏小玉所有的恨和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现在想想当时真不应该因为尧生那么无辜,他也深爱其害。”
我的心“啾”了一下,心中好像被谁狠狠拽着,重重地呼吸着。为公公的爱情感到伤心,低头用面巾纸擦去眼角的泪水。抬头看见大姨微笑地看着我,递给了我一张面巾纸说:“都是从前的故事,不用伤心难过。”
她从包包拿出一张旧照片,照片里是年轻的公公和一位男士,这位男士想必就是张广志。大姨指着照片上的那位男士说:“这张照片是广志去英国前拍的,他在英国每每遇到困难就会拿起照片来给自己打气,他说今生能结交到尧生这样的朋友算是值了。”说完把照片收了起来,看着我说:“听广志说尧生有位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在大学毕业前夕死于车祸,我想苏小玉就在那段时间倒追尧生的,要不然尧生怎么可能会娶她。”
看来公公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小蕾阿姨的死因。所以对于公公婆婆小蕾阿姨三人的事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大姨说:“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婆婆对公公和阿洛很好。”大姨看着我说:“她这辈子能嫁给尧生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如果还对尧生不好,那她就枉为人了。”
关于老一辈的爱恨情仇,好沉重以至于我的心跳得很快,心脏里的血一层一层滚滚地涌上来。我倏地站起身来,按住心口缓缓地坐下来,大姨关切地问:“怎么啦,脸色那么苍白。哎,是我的不好,作为长辈其实不应该跟你讲这些,但对你一见如故不由自主地说起陈年往事。你心思单纯,听完这些往事心里不要有负担。你跟苏小玉生活了这些年也应该知道她的为人,谁对她有利用价值就对谁好。对于你她不会坏到哪里去,但也不可能对你好。”
听完大姨这段话,我笑了笑说:“没事的,这几年来对于婆婆我还是了解的,关于你们的往事我消化的了。”心想她们姐妹分开了那么久,大姨还是那么地了解她的妹妹。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起什么,说:“前两天跟尧生去拜访你奶奶,你奶奶对你应该是宠溺的吧。”
一听到奶奶我的嘴角扬了上来笑着说:“每个人都这么说,奶奶确实很疼我。”
大姨又剥了个葡萄给我说:“这么聪慧的人儿,连我只见到你第二面都想认你做干女儿了。”我心下感念不已,大姨望着门口,眼里有无限的期待和无法洞悉的痛苦。
大姨轻轻叹着息说:“你奶奶看到我什么都明白了,她让我告诉她我和苏小玉的事,中间一度她差点儿昏阙。我去拜访她主要是了却广志的心,没想到起了那么大的波浪。”
我心中一震忙说:“我奶奶没事吧?”
大姨摆了摆手说:“还好你姑姑有在,吃了颗救心丸才慢慢回复了过来,她一直拍打着尧生,嘴里念着:孽缘啊,孽缘啊。”大姨仿佛还沉寂在那个场景里,也喃喃自语着:孽缘。
我能想像奶奶的心情,如果婆婆没有顶替大姨去读书,那么小蕾姨就不会发生车祸。一切的一切都俱已成空,奶奶如何不伤心。
良久无言,我换另一个话题:“大姨你怎么会在花城小学呢?”
大姨凄楚一笑从包包拿出另外一张照片,我看到一位少年在国旗下,我疑惑地看着大姨,她淡淡地说:“他是刚刚毕业的广志,花城小学的优秀毕业生,今年不是花城百年校庆吗,这也是我们一家三口特地从英国回来的原因之一,今天我以广志的名义捐了100万。”
我“哦”了一声,把大姨手中的茶杯斟满,她凝视着照片,过了几分钟后她开口说:“花城如果不是有未了的事和有感念的人,我是不会踏进花城半步的。花城于我而言是座无以复加的伤心城,这么多年过去了它已成为我的心魔,时时发作,就算我负隅顽抗,终究还是徒劳的。还是得去面对,皮特和珍妮借由花城小学百年校庆让我回来。阿美你知道吗,当我下飞机时,我一步也迈不出去。”我看到大姨眼里的绝决和悲凉,突然间我有点儿错愕,总感觉大姨还有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愿与人说起的往事。看着她我心中的怜悯和伤悲之情绞在一起,久久不能平复,心下觉得不安但不知源头在哪里。
大姨此时的面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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