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是怎样从警局离开的,之前担心的要命,但这一刻又出乎意料的平静。
肖阳屿的手执在我腰上,声音很低的安慰我:“付小幸,振作点。”
我推开他,挺直腰往外走。
我在警局门口碰见了嫂子。
她脸上的余红未消,眼睛比昨晚还肿了些。
她扫了我一眼,说不清是哭是笑:“付小幸,你哥因为你被人打死在牢里,你在这里把男人,真好。”
她吸口气,往里走。
我知道她恨我,我又何尝不恨我自己。
等回过神,已经在肖阳屿的车里。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好像有话对我说,但终究是抑制住了。然后从副驾驶前的夹层里抽出一叠文件:“看看吧,关于付博砬的。”
我颤抖的接下来。
是财产分割协议。
法院将大哥的遗产全额判给了我,在这个世上我是他的唯一直系亲属,一个结婚后和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的我。
而嫂子,因为尚未完婚,得不到一毛钱的财产。
说不出什么滋味,我将文件丢在挡风玻璃前:“这份协议不公平。”
肖阳屿皱着眉,语气很轻:“是有点。”他说。
我看着肖阳屿,他的黑眸沉着,语气温柔的好像要溺出水,我想起大哥在我去找他的时候也是一脸疼惜。
那个时候他摸着我的头,用很轻的声音告诉我:“如果他不来找你,我就去找他。”
我想他了,可我再也见不到他。
鼻尖陡然一酸,视线模糊后有几滴温热的泪溅到手上,我听见肖阳屿轻微的叹息,然后被卷进怀里。
他的手深深浅浅的轻拍我的背。
我听见肖阳屿强有力的心跳,眼泪再也绷不住。
大哥的葬礼在一天后举行,警局要等鉴定结果成型后才批准放尸。
那天是肖阳屿陪我去领尸的,A城的天卷了几层乌云,原定是三天才能拿到结果,我怕耽误了头七,肖阳屿几句话替我摆平。
大哥作为中层商人,死讯跟着我接掌傅氏企业的消息一块散出去,我收到了很多眼花缭乱的邮件,大多表示哀悼,也有少部分贺电我荣晋商圈。
我一封封回信,告之了葬礼的举办时间。
28号那天,肖阳屿替大哥操办了葬礼。
在奢侈的场所办了灵堂,庄严且隆重。
大哥的棺椁前摆了巨大的花圈,他的脸因为被殴打的面目全非,所以矮桌上摆的是近照。
是我见他之前的照片,他笑的很暖。
场地内设置了很多座椅,后排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绝大部分是男性,他身边的女人少,朋友也仅限于商业伙伴。
“付小姐,我是风扬旗下的总经理,付总生前是我极好的朋友。”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朝我走来。
我牵强的回应:“你好。”
他点点头,语气疏离:“付总的死大家都很惋惜,虽然很不该现在提及,但风扬和傅氏有一场正在合作的项目,付小姐身为现任掌权人,我想问问您对于继续合作的意向。”
我愣住了。
之前在曹子杭的公司,也只是做做文员之类的工作,对于这些商业合作完全不知所云。
这是哥哥的合作项目,可眼前的男人着实深不可测。
我该继续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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