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不暇。”他回我。
“你自顾不暇还是他自顾不暇?”我想起了洋葱头早上的话。
他吸了口气,视线挪到我身上,眼睛深沉的要命。下一瞬大手捞过我的腰肢,粗粝的舌快速的在我唇上扫荡一秒,然后撒开手。
我懵了。
脑子里闪过无数次肖阳屿的脸,最后被曹子杭凑过来的鼻梁给打断。
我没忍住,恶狠狠的往他脚上踹了一腿。
夜里他还是照旧睡这里,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放着丁珰这种视他如命的女人不管不顾,而屡次三番的花心思整我。
付博砬经常说我感情迟钝,可我怎么说也是个有过一次婚姻的女人。
这么多事情,好像都在明戳戳的暗示我,曹子杭喜欢我。
可是怎么可能?他当初为了丁珰都把我逼到那般田地。
可现在卷土归来做的一切,也确确实实不像是厌倦一个人会做的。
例如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大半夜不睡觉瞎想些什么?”曹子杭低润的声音附过来。
今夜好在他还良知未泯,依旧如昨晚般安分的没动我分毫。
“曹子杭,你是不是想跟我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我把噎在喉咙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连他都好像怔住了。
我耳根烧的通红,心脏扑通扑通的快撞死在喉咙口,忙着打马哈哈:“我是说……你既然一直都喜欢着丁珰,最开始为什么又要向我求婚?”
我两都因为这个问题安静下来了。
大学里我跟丁珰是室友,认识曹子杭也缘由她。若不是丁珰那次歇斯底里后跟我说的话,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她竟然早在大学就喜欢上了曹子杭。
可如果冥冥中被注定了曹子杭出轨的会是丁珰的话,又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要在婚内跟丁珰搞上么?”曹子杭语气平淡的回问我。
我被他的理解能力给惊到了。
变相来说……也的确是那时被婚姻所束缚的我的一大谜题。
“因为你不干净了。”他说,声音浅浅的。
我如被雷击。
不干净?我吗?那个勤勤恳恳在曹家烙守妇道的付小幸?
“我没有对不起你过。”我咬着牙说。
“那只是你以为。”曹子杭的声音很低,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情:“这中间有很多误会,可你大抵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你以为我跟谁上过?”我反问,忍不住严肃起来。
他默了一下,我也耐心的等他的答案,我们两个人之间,一时只剩下清浅的吐息。
“如果你的第一次给的是我,那你会一辈子都记着我么?”好半天,他只给了我这么一个问句。
我吸了口气,刚想说什么,曹子杭就痞笑着捏我脸上:“不管会不会,刚才的话权当是屁话。你付小幸的第一次就是我的。”
我懵懵的,不知道怎么回他。
之后的几天,我几乎是根据曹子杭回来的次数来掰着指头数日子。
最后连自己都算不清了,有时候感觉一下就见到他了,有时候又隔了很久。
洋葱头杜绝了一切可以跟外界联络的东西,陪我在公寓里宅着。
白炽灯从早亮到晚,分不清白天黑夜。
越是这样,我对肖阳屿的想念便越如潮水般浸透了整颗心。
我想他,不可抑制的想着。
这种思念,像洪水猛兽似的被极力压抑着。
而曹子杭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很多东西。
大部分是珠宝衣服之类的,尽管他特意把标签摘了,但眼前的付小幸在商圈摸爬滚打这么久,已经练就了光是看logo跟样式,都能分出三六九等的本事。
每一样都是珍品。
这些在婚后鲜少送给我的东西,如今一件件往我身上砸。
每次他都会漫不经心的丢到我眼前,应该是特别想看到我收到时嘴角微勾的模样。
可我跟他,我们谁都明白,这种软禁式的囚困,除了让我更恨他,得不到任何东西。
曹子杭也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但他的肢体动作让我明白,眼前的他不过是一座暂时冷却的活火山,稍不留神喷射出来的熔浆,都能将付小幸焚烧殆尽。
这样的压抑,一直持续到某天夜晚。
周遭空寂寂的一片,夜里还留着灯。
公寓里的门锁是指纹解的,我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毫无他法,可洋葱头为了防着我逃,依旧每夜都在客厅打地铺睡的。
我神经敏感的很,一声咔哒的开门声,都能激的我惊醒。
曹子杭一身的酒气,身上的收工西装皱的不能再皱,步子发虚的往我这边冲来。
“曹子杭,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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