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涛骇浪。
他是要带我去他的公寓吗?可是方葵……
我不想让他为难,能得到这么一句话就已经足够我陷入云端。
刚要推辞,肖阳屿后半句的补充又追加上来。
“我在长胜路给你买了套公寓,坐北朝南,采光什么的都不错。先去你之前住的公寓拿东西,然后,我带你去看看。”
听他这么说,原本兀自跳动的心,微不可见的僵持住。
原来是我多想了。
也是,现在我跟他的关系,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怎么能奢求要他光明正大的带我出去呢。
“我都听你的。”平复好心情,我煞是温和的说。
肖阳屿宽大的指节覆盖住我的手背,目视前方,眼里看不出一丝波动。
我有些恍惚,眼睛跟着路上的光景打转。等到达目的地后才后知后觉这回来的目的。
我是要去楼上拿东西,可这是那个人的地盘。
肖阳屿……这么放心我在曹子杭那边走个来回吗?
他们可是敌对方啊……
“怎么了?”似是注意到我的不对劲,肖阳屿替我挽了耳边的发,声音都跟着柔下几分。
“没什么,”我说,“我现在就去。”
心乱如麻。
门还敞开着,看上去曹子杭是一夜未归。
现在想想,他不会不知道肖阳屿就在昨晚的酒店里。能纵着我跟他翻云覆雨一晚上,不该是一场意外。
更像是撒网已久的局。
想到里头没有人,心里也安分了不少。
一楼静的没一点声音,放眼看过去,桌子上还残留着昨夜未燃尽的蜡烛台,摸着长栏杆,一步步往上走。
要收拾的东西其实很少,身份证件加上衣服什么的,一个行李箱就足够。
临末,蓦然觉得曹子杭帮了我这么多,拍拍屁股就走似乎太不人道。
索性找起纸笔给他留张条子。
掏出‘纽约之眼’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压在便签上的一页纸。
很新,上面蓝色墨痕清晰可见。
拿起后,我一眼就认出了是曹子杭的笔迹。
语气也如斯:
付小幸,我没有违背我的初心,只是不想看你难受。
有些尘封了很久的事情,原本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你。可我想倘若你知道了,或许会更释怀一些。
08年之前,曹氏一直在被打压着,我隐隐能察觉对付我的人会是肖阳屿。
他是个很特殊的存在,身后的肖家更是深不可测。我跟付博砬起先一直在同他周旋,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可那时的我,能对付他的把握为零。
在没有真正打倒他之前,我一直没有碰你。
08年秋季,曹氏摇摇欲坠,我怕来不及等到打趴下他的那天你就已经被他俘获,所以想提前要了你。
记不记得那晚跟你定好的房间?我想把这个当成我们最后的筹码,只是千算万算没防备住丁珰下的药。
我出轨了,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跟我缠绵了一晚上的人是丁珰。
我想回去跟你负荆请罪,可你似乎并没有气恼我昨晚让你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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