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什么,才有意思。若事事需要准备,等安排好了早就没有兴趣了。”
“可是陛下的安危关系重大,不可草率行事。”
重月勉强点点头,说:“就依将军吧,哀家想看看段续王子,你安排一下吧。”
关山越应允,心里考虑着该怎样说六叔的事情。
乌重月情意绵绵地看了他一眼,挑逗他说:“将军舍不得走么?”
关山越只好道出来意:“其实,我是为了徐师叔来见陛下的。”
“哪个徐师叔?”重月脸色变了,显然内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一阵阴冷的风从心底深处吹来,扫尽了她满面的春色。
“就是徐荣。”
重月端起了国后的架势,凤冠霞帔包裹着的丰满身躯微微颤动。她冷笑着说:他徐盟主常常自诩做事光明磊落,为何不敢直接来见哀家?!”
关山越觉得事情比预想的要困难的多,然而,既然已经把六叔的事情揽到了身上,只能硬着头皮进行到底:“徐师叔约见陛下的事情,一不比两军对垒,须得大张旗鼓;二不比擂台比武,搞得惊天动地。人心深处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一点,陛下心里应该比末将清楚。”
“说得好!”重月叫起来,她站起身拍了一下胸口,好像那里的创痕至今没有愈合:“我这儿的伤口里记得清清楚楚!”她瞪着关山越,眼睛里流露出野蛮和疯狂。
两边的侍女都惊恐地望着主人,关山越也吃惊地望着那张扭曲的脸。
一阵静默及时地降临了。多柔上前扶着重月坐下来,轻轻为主子捶背,小声提醒着她。
或许是终于分清了眼前面对的不是徐荣,重月脸色渐渐缓和过来,慢慢地说:“哀家是铁定要见他的。哀家这次来宋国,不为什么列国观礼,只为了三位故人,重中之重就是这位徐荣。”
关山越忙说:“那么,就请陛下约个时间地点吧。”
乌重月冷笑着说:“在他最不体面、在我最风光的时候;在他为阶下囚、在我为座上客的地方。显然现在还不具备这些条件,但很快就会有了。”
“请娘娘凡事以大局为重,国事为先。娘娘贵为大理之尊,徐师叔乃是我朝重臣。娘娘不宜因私废公,将个人恩怨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
“说什么国家利益,”重月仰天一笑:“十足的书生意气。”
关山越觉得无话可说了。
重月忽然问:“关将军今年几何?”
关山越如实回答:“二十岁。”
“如果将军今后的路接上哀家过去的经历,你就不会在这里大谈国家利益了。”重月冷笑着说:“国家算什么!哀家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把它掌握在手中,就是要它为我所用;而不是我为它驱使。”
关山越见识了她痛彻心肺的创伤,感到事情没有希望了,便站起身来说:“末将只想说的是,徐师叔已经付出很大代价了。”然后拱手告辞。
他刚到门口,忽然一道黑影横在面前,关山越手握剑柄进入高度戒备。眼前出现紫衣少女的侧影。真璞冷冷地说:“请将军留步。”
多柔随后追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我家皇后陛下请关将军回来,还有几句话说。”
关山越暗想,乌重月众多侍女都是诚惶诚恐,只有她们两个在主子面前泰然自若,可见这两个少女与大理皇后的关系不一般。
重月再次面对关山越时,已经从激烈的情感漩涡中挣扎了出来,如梦初醒一般,完全恢复了常态。她笑吟吟地问:“哀家是不是吓着将军了?”
关山越冷冷地说:“末将可不是吓着长大的。”自从下山从军后,他承受了许多考验。每当不知道如何应对时,就冷静地保持沉默。
重月平静地说:“其实,徐荣现在过得怎么样,哀家也有所耳闻,这让哀家觉得好受一些。哀家可以考虑,在他还体面的时候见他一面。将军明天见到哀家时,也许哀家心里就有了确定的时间和地点。”
关山越谢过,再次告辞。心底透进了一丝亮光。
重月并不挽留,懒洋洋地挥了挥戴满珠玉的裸臂。
关山越归来路上反复思量,脑海里不时浮现出乌后野蛮疯狂的神情,深切地感受到她恨到骨髓的仇恨和不可愈合的裂痕。六叔一直生活在她仇恨的眼光里,他不知道乌后的情况,而乌后似乎对六叔了如指掌。
他心有余悸地想:“假如一个女人恨我到这种地步,就太可怕了!”
二
关山越想到乌后有意拜访大理王子,便来到霞将军府东院,找寄居在此的大理王子商议。
段续流亡宋国快半年了,每日深居简出,度日如年。他对宋庭的调节并不报希望,翘首盼望宋国军队早日进入大理,帮助自己恢复段家政权。
一见到关山越,大理王子就急切地问:“宋皇陛下和朝廷最近可曾议过我国的事情?”
关山越见他头发花白,面容忧郁,眼神焦灼,暗想:“看来乌后的到来加重了他的忧虑。”便安慰他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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