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柴山兼四郎回味着靳香的体温,更强烈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秦荻的身上。
当锋利的刀尖,挑开她的胸衣,当如蛇的绳索缠绕着压进白皙如玉的肌肤里,她还能处之若素?
“你回吧!明天去查查那个秦小姐,找个借口把她请过来……”
柴山兼四郎推开了靳香,拉开了自己卧室的门。柔和的床头灯旁有个刀架,墙上挂着一幅他自己写的文字:“心萌春华,武定乾坤。“
靳香关掉了办公室的壁灯,低着头退到室外轻轻地关上了木门。
床头对面的墙角里放着一座虎踏高岗的巨形根雕,墙面上有些夸张地凸着两根粗壮的木柱。在齐肩高的地方还搭着一根横梁,衔着一双铜环的鸟头衣钉一字排开。
柴山兼四郎把腰间的武装带解下来挂了上去,立即响起悦耳的金属撞击声。
02
窗外,倾盆大雨宣泄着自己的能量。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在这片雄浑的大陆上,从来就不缺乏天不怕地不怕的草莽英雄,也不缺乏慧心天成自得风流的神奇女子: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柴山兼四郎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沉毅的秦荻、率性的梅朵和秀气的祁丽。
就在这时,他突然联想到祈香无意的发现。今天上午,祁丽匆匆赶到梅朵的别墅,滞留了近半小时……她究竟在做什么?
卢剑越狱案十分蹊跷:一个凭着老实听话一步步爬起来的狱警,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关押重犯的狱室。他换上囚衣,却让罪犯穿上他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起了出来……事后,他既不认罪又不辩解,而是选择了夺枪自杀。
催眠术?谁能够这样熟练地使用这门崭新的医疗技术?
是祁丽?除她之外,还能找到其它的人吗?一个能更换国籍的女人,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让她碰到了纨绔公子阿南直龙。她傍着这个十足的花痴,不仅取得了新的国籍和新的身份,还挤进了曾经只招收贵族子弟的帝国大学。
阿南直龙,招蜂引蝶的懦夫,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帝国的耻辱。
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他的女人,别人不敢动,我就非动不可。
03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挂在床头的字幅,据说它是张居正之孙张同敞的手笔。雄浑苍劲的笔力把诗人的胸襟展现得气势磅礴雷霆万钧……
朝朝良史思三杰,夜夜悲歌困八蛮。久已无家家即在,丈夫原不望生还!
还有几个支那人知道他的这首《自誓诗》,还有几个支那人知道英雄喋血的勇气和绝望的心境,还有几个支那人记得他的《自诀诗》:
弥月悲歌待此时,成仁取义有天知。衣冠不改生前制,姓字空留死后思。破碎山河休葬骨,颠连君父未舒眉。魂兮莫指归乡路,直往诸陵拜旧碑。
一群让自己英雄落寞的贪生者,根本就没有资格盘踞着他的大好河山。
……想到这里,柴山兼四郎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戎装,一把掀开了卧塌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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