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第二天早晨,柴山兼四郎就把秦荻送进了位于市郊的冷月山庄里。
这是一个占地有一百多亩的私家园林,沿着山势起伏的高墙就象首尾相衔的游龙,盘着一些精巧的亭榭楼台……正门的旁边住着一个小队的日本宪兵,三条被铁链系着的大狼狗立着机警的耳朵,垂着头前红舌有股刺鼻的腥气。
这里应该就是柴山兼四郎交给濮阳的训练班,森严的气氛令秦荻感到压抑。
刚迈进高高的门槛,两个宪兵就把秦荻身后沉重的木门推拢来锁死了。前面还有一道铁栅,另外一名宪兵从柴山兼四郎的身旁跑去过将它轻轻推开。
这时,濮阳从里面跑了出来。
“祁丽在哪里?”
“在靶场,我们在进行狙击战训练!”
濮阳的军姿很挺拔,说话的中气也很足,仿佛离开情报科是种彻底的解脱。
“今天,我把秦荻给你送来,帮你做做文书工作。”
濮阳看都没看秦荻一眼,转身就跑开了。柴山兼四郎笑了笑,带着秦荻径直去了住宿区。
02
这里是山庄的园中之园,建筑呈四合院布局。
主体的大堂坐落在一个足足有两米高的石台之上,站在上面能够俯瞰整个山庄。
“你也知道,前不久机关里发生了一起重大的泄密案。从今天开始,你替我把濮阳监视起来!”
“我做不了!”秦荻想都没想就干脆地打断了柴山兼四郎的话,看到男人面有愠色,又连忙补充了一句:“疑人不用,你就不怕他借故杀了我?”
“他敢?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在本岛上,心里面哪会不清楚孰轻孰重!”
秦荻不敢反驳,使劲地摇着头:“这样的事,我真的做不了,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吧!”
“好吧,你还是先在这里面住上几天,不要让我丢脸。”
秦荻心里很清楚,实际上自己已经被柴山兼四郎软禁了起来。这里不仅仅是训练营,很可能每个人都秘密地接受了监视别人的任务……
这样的监视,也许就是训练内容中的一个科目,会进入到最终的考核成绩。
03
正堂十分宽敞,木墙上有挂过字画的痕迹。只有北壁的下面放着一对楠木椅和一个茶几。
柴山兼四郎坐了上去,又用手让秦荻也坐了下来。这时,一个身着军装的女兵,从侧屋里端着茶盘款款走了出来。
“和子姐!你来啦?”
曾经带秦荻出去买过手绢的报务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柴山兼四郎送进到了这里。
她先把一杯刚沏的热茶送到秦荻的面前,才把另外一杯茶递到了机关长的手里。柴山兼四郎抓住她的右手指,眼晴的余光却扫过了秦荻的脸庞。
“伶子,你替我好好带带和子,不要让她犯了这里的规矩。”
“哪会哟!”伶子慢慢抽出自己的右手,双手握着托茶的木盘收到怀里:“就是有点差错,也没有人敢给他较真。”
“你怎么想怎么做,我不管。她真有什么差错,我首先就饶不了你!”
柴山兼四郎依旧是笑容满面,声音不高却有一种说了就会做到的内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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