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夜色已深,柴山兼四郎和陈志还没有消息回来。
面对沉默少言神态自若的秦荻,百灵感到了一种莫明其妙的压力。
百灵有一些坐不住了:“秦姐,这里有一个很不错的舞厅,我们去跳跳舞吧?”
“好吧!”
秦荻以前跟着祁丽进过这里的舞厅,知道里面有几个天天在那里服务的中国舞女。想到这里,秦荻自己都笑了起来。
舞厅里面很热闹,几个汹酒的日本军官正在争风斗狠……
一进舞厅,百灵就象回到了自己的天堂,丢下秦荻就消失到了人群之中。
秦荻慢慢地扫视着环境,看到在光线暗淡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低头不话的日军中尉。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来起,秦荻整了整自己的军装快步走了过去。
那人也站了起来,快步向秦荻走来,塞给秦荻一个纸团出走了舞厅。
02
这人正是邓陵,她的出现简直就是奇迹。
秦荻走到邓陵刚刚坐过的位子上,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默默地坐了下来。
打开邓陵交给她的纸团,上面草草写着几行字:“组织出了内奸,表哥已经回部队,我也会立即回去除奸。濮阳手里有电台,曾主动给我们提供过重要的战略情报,代号子规。你的任务是潜伏下去,尽可能地保护他的安全。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在确认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主动找他联系。联系方法是……”
秦荻看完之后,完全明白了邓陵的做法。她只有退出武汉,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梅朵,从而保护自己和子规的安全。
处理好了字条,秦荻走进了舞池……
有一点很明确,从现在起她必须一个人战斗下去。
03
舞厅里的军官,来自好几个驻守在外地的主力师团。
从他们激昂的情绪中,秦荻意识到日军近期很可能有重大的战略企图。
“又要上前线了吧?”
秦荻的舞伴根本不会跳舞,每一步都踩得铿锵有力。他又矮又壮,以前是一名挖煤的矿工。两年的战争,已经使他从一名士兵,变成了一名既自信又狂妄的少尉中队长。
“早就该动手了!刀一天不磨就会变钝!”
说到刀,这个人的手神经质地痉挛起来,抓得秦荻的肩头一阵阵生痛。
在战场上射击是回事,双手握刀把一个战俘劈成两半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故作轻松地谈起了热血覆面的感觉,他说把刀送进支那人的身体有种美妙的快感,他甚至还说起了自己在冲锋时总会硬着下身……
就在这时,舞厅的灯一起亮了起来。
石谷带着一个小队的宪兵,守在舞厅的门口盘查每一个人的身份。
所有的人都走了,他又把整个舞厅彻底地搜查了一遍,才带着秦荻回到了竹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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