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过了好一会儿,陈志才送走机关长重新回到大堂。
看到两个女人四目相对较着心劲,陈志放声笑了起来:“真是命运弄人,昨天还是我的嫂夫人,今天就成了阶下囚!”
陈志走到祁丽的身边,拍了一拍祁丽的肩头:“机关长还是机关长,要不?你先去审审你的老同学?看她会不会给你一些有用的口供。”
祁丽站了起来,径直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两个宪兵撞了进来,一人抓住一条秦荻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挟持着进了以前祁丽住过的西厢房。
02
房间不仅比以前狭窄了许多,而且也矮了不少。
陈志在以前的西厢房里修了一间屋中屋,房梁上固定着一排挂着铁链铁钩的滑轮。
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昏暗的灯光下杂乱地放血迹斑斑的刑具。吊在半空中的铁链亮着幽幽的寒光。
祁丽已经坐到了放在门边的木椅上,穿着军靴的脚压在了审讯台上。她悠然自得地仰着头,两眼望着立在后墙上的十字刑架。
刑室的正中放着一张方方正正的高靠背的木椅,宪兵把秦荻推过去按到了木椅上。一人打开秦荻的手铐,把秦荻的双手扭到椅背的后面重新铐了起来。另一个人从空中拉下一根铁链,用铁钩扣住了手铐中间的横链。
看着两个宪兵都完成了手上的动作,笔直地站在秦荻的身后,祁丽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柴山兼四郎也在接受军部调查,现在这里直属司令部宪兵团……”
收下双腿,站了起来,祁丽走到秦荻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同学:“知趣点,不要逼我撕破脸面,早点说清楚早点解脱!”
“你要我说什么?”秦荻倔强地反问了一句,背后响起了一串哗哗的金属声,扣住双腕的手铐越提越高,反扭的肩关节迫使秦荻俯下了身体。
“老实一点!否则有你罪受!”
祁丽一把抓住秦荻的一头秀发,迫使秦荻仰起了面孔:“就说一说你和邓陵的事,从头说起……”
“邓陵是谁?我不认识!”
“百灵你该认识吧?想不想看一看她?”
身后的一个宪兵绕过祁丽,先拉开内门再拨开铁栓推开了外面的门。
03
祁丽用手拧着秦荻的面颊,手指渐渐加力……
秦荻挣开头,祁丽的手又伸到了秦荻的胸前:“听说,他是折磨女人的好手。你能够忍受过来,还真是不简单……要不?我把陈志请来?也许他能满足你!”
“我不是不说,是根本不认识你要问的人!”
“好吧!你最好把话编圆,否则没有人能够救你……”
祁丽松开抓在手里的头发,回到审讯台拿起一张照片:“这个人,你总该认识吧?”
照片上的人正是邓陵,照片的背景是冷月山庄被炸毁的大门。那天,在邓陵突袭的时候,有人拍下了这幅照片。
“不认识!”
“奇怪了,伶子说认识,百灵也说认识,就你偏偏说不认识。我就纳闷了,那天她杀进杀出,就你眼睛瞎了!”
听到录音机的沙沙之声,秦荻知道言多必失,索性咬住了自己的牙关。
“啪!”
祁丽一巴掌甩到了秦荻的脸上,手指上的黄金戒指立即就拉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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