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到了深夜,靳香刚回来就拍开了秦荻的房门。
“你真是胆大包天!”靳香一闪身就绕到了秦荻的身后,扬了扬手里的枪:“走吧!不想死就到后院去谈谈?”
保持着两米的距离,靳香押着秦荻穿过天井西侧的青砖长廊。一种熟悉的腥臭味迎面扑来。她不喜欢这种味道,又不得不去面对……
铁门紧锁,拴狗的长链盘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牵走了两条凶狠的军犬。
“把门打开!”靳香把一把铜钥匙抛到了秦荻的脚下,跳起了一串叮叮当当好听的金属音。
02
只有一处亮着微弱的光,那是个不到一人高的石洞。
凉幽幽的石阶又湿又滑,地狱一般狰狞的光从下面的一条横道里透了出来,蓝得令人窒息。
“啊……啊……”痛苦之中,一个少女十分压抑的呻吟,恍恍惚惚地在狭窄的空间里反复回荡。
靳香推开刑讯室的木门,屋子里面烟雾弥散,又闷又热……随着泼水的声音,火盆里的烈焰腾出了半人多高。
满身是汗的打手赤裸着上身,收得很紧的军用皮带压着已经湿透的内裤。
火盆旁边横着一张又厚又重的木凳,坐在上面的女人垂着头,湿淋淋的长发完全盖住了她的脸。
木凳的一头立着一个十字形的木架,那个女人就张着双臂靠在上面。
一条长绳从腰间盘升到胸间再套到颈上,又分成两股将她的双臂和手腕死死地缠在了木架的横梁上。
03
“她招了吗?”
靳香把身前的秦荻向打手的身边一掀,径直走到刑凳的旁边。
“她说……”石谷把头勾到靳香的耳边小声地说着:“……陈志……马辛……”
秦荻只分辨出了两个人名,就被打手捆住双腕吊到了墙上。
“支那人把这种带着刑架的长凳叫做老虎凳,据说它能给犯人带来无尽的痛苦。”
靳香给石谷说着话,用手抓住淋淋的长发拉起了受刑者的头。
她是文馨!秦荻心里一惊,不知道祁香从马辛的卧室里找到了多少东西。
04
勒进肉里的绳索已经完全湿透,经火一烤还会收得更紧。用土布做的蓝色小褂已经被完全撕开,白白净净的胸脯上几道腥红的抓痕十分醒目。
“哗……”又一桶冷水泼到了头上,使文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文馨还不到二十岁,清清亮亮的瞳仁里面,依旧闪烁着少女特有的光辉。
她的目光沿着赤裸平伸的大腿,最后落在了血淋淋的脚趾上……大腿被宽皮带死死地压在了凳面上,垫在脚下的砖头已经磨烂了踝边皮肉。插在指甲里的长针晃晃悠悠,好象已经不能再给她添加痛苦了!
“邓陵在哪里?”
靳香用手掐着文馨的脖子,逐渐加着力……
文馨的挣扎越来越弱,清亮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靳香松开双手,回头看了看秦荻,发现她满头是汗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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