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说不说?不想说?我们就继续玩下去!”
靳香从炉台上抄起一根凿出倒刺的铁条,在文馨的大腿上慢慢滑动:“看见了吧?我只要一拉,就能把你的细皮嫩肉撕成一绺绺细条。”
文馨拚命地摇着头,希望掩饰住自己的恐惧,急促的呼吸有些象无奈的抽泣。
“啪!”铁条抡了起来,狠狠地抽打在了木凳的外缘上。
木屑弹了起来,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新痕。浑身一颤,文馨惊恐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道深槽。
“啪!”铁条再次抡了起来,落到了她的腿上。她的身体向后一挺,整个头使劲地左右摇动。紧接着,铁条又抽到了她的胸上,一排红点慢慢地浸出了鲜红的血。
文馨的头又勾了下来,仿佛想保护自己的胸口不受攻击。豆大的汗粒从额头上滚了下来,失去血色的脸面就象一张浸在水中的纸。
“别……别打了……邓陵还在应山……”
靳香把手中的铁条压到了她的脸上,死死地盯着文馨的眼睛:“我怎样才能够找到她们?”
文馨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能找到……我能够找到……”
“你最好给我找到她们!”
神情恍恍惚惚的靳香望着靳香冷酷的额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02
“这个人是谁?”
靳香用手指了指秦荻,继续逼问文馨。
“陈志在重庆的妹妹陈岚?我只在邓陵的相册里见过她的学生照……”
看到靳香眼露凶光,心里一慌使文馨尖声高叫了起来:“真不知道!我也不想乱说呀!”
“想找死?我没有让你乱嚷乱叫!”
靳香用手拍了拍文馨的脸旦,示意打手替文馨解开腿上的皮带,抽去指甲里的钢针和脚踝下面的砖头。
就象一个无辜的人听到了死刑的判决,文馨身体一软吐出了长长的气和叹息声。
这时,石谷走了过来:“这里,我来收拾,你送人上去,顺便替我喊一个军医过来……”
“我上去就安排汽车,我们连夜就去应山!”
靳香松开吊绳,把秦荻放到了地面上:“滚起来!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秦荻愤怒地对着靳香,心里明白邓陵应该就在陈岚那里,整个特工小组的重心已经转到了武汉城里……
03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汽车出了北门就是辽阔的江汉平原,远远的丘陵就象是枕戈以待的武士。
一年来的战争,完全掀翻了这里的宁静生活。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到处都是弹痕炮坑。
缄默不语的文馨象个哑巴,靳香有些艾艾地说道:“意远而文馨,在你的名字里,寄托着你们祖辈孜孜以求的梦想……我们愿意帮助你们扫除陈腐……”
前方是一道土梁,翻过去是一片三面临水的洼地。几十间土坯房腾着黑黑的浓烟,惊惶的犬吠从南到北连成了一片,凄厉的声音在夜里传得很远。
文馨触电一般颤抖了起来,就象狂风中一颗无辜的小树,耳边回旋着一曲家乡的民歌:“三月里来三月三,桃花红来李花开……”
司机聚精会神地握着手里的方向盘,车厢里抱着机关枪的士兵已经鼾声如雷。
重重的夜幕笼罩着古老的荆楚大地,寂静而漆黑的四野到处都闪烁着野狗的眼睛,就象是一队队凶狠的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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