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径直让人将他送去了书房,坐在他平日的书桌前一动不动,只是他的内心却远没有如此的平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良久,他大力的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挥落在地,恰巧顾夫人江氏听说他回来了,却来了书房,可是厅里还有两位大人等着他呢,她以为顾连不知这事,便亲自过来告知。
可是才一进门就见到老爷最喜爱的砚台四分五裂的滚到了脚前,裙角上也被崩了些墨点,吓得她惊呼一声,傻傻的看着满地的狼藉片刻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老爷,这,这是怎么了?”
江氏的容貌和皇后倒是有几分相像,也是高眉大眼的,盘桓髻上插着朱钗华翠,耳上戴着一对祖母绿的珠坠,衬的圆润的脸越发的白皙,
江氏中年发福,穿着一身满是绛紫色海棠花的长裙,更显得珠圆玉润的富态相。
“贱人,贱人……”顾连嘴里不断的咒骂着这一句。
“老爷?”江氏吓得帕子堵着嘴,满眼都是惧意,使得耳上的珠坠颤颤巍巍的,又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老,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顾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色上的狰狞收了几分,沉声道:“有事?”
江氏摇着头,“没,不,妾是来告知老爷一声,徐大人和王大人正,正在厅里等着您呢,管家正陪着……”
顾连一听火又要往上串的趋势,不过看到夫人吓成那样,他还是生生的给压了下去,“不必去管,回头你告诉管家,谁来也不见,就说我不在。”
“为,为什么?”
“这事你不必知道。”
顾连有些不耐的摆摆手,随即道:“没事你就回去吧。”
随即他眉头一皱问道:“明耀呢?”
江氏一阵心虚,目光躲闪的道:“他帮着我去查铺子里的账目去了,这些大掌柜越发的滑头,想法子的蒙我,我不放心,就让明耀替我去查账了。”
顾明耀是顾连的嫡长子,被老太太和夫人娇宠着长大,自从和京都的那些纨绔们混在一起后,只精通一样,那就是柳宿花眠的,整天都见不到人影,顾连想打老娘拦着,想骂夫人劝着,导致顾明耀更加变本加厉,京都若是发现了哪个俏丽点的姑娘媳妇,当下就能跟了人去,想着法子的也能哄到手。
顾连对自己的儿子岂能不了解?看到夫人那神情,顿时冷笑连连,“不用往那畜生脸上贴金了,恐怕不是去给你查账,而是去还花账了吧?”
江氏当即替儿子开脱,“老爷,他还小,前儿还在我面前撒娇呢……”
“出去!”顾连气的两眼发晕,不用再听下去就能知道夫人又是那一套,多年下来,他早就腻歪了。
江氏被顾连突兀的一吼吓得身子一哆嗦,眼泪刷的就留下来了,她连忙用帕子按住口鼻,“老爷,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为你生了一个皇后……”
“闭嘴,出去出去……”顾连本就心气不顺,此刻江氏这一闹顿时暴跳如雷。
江氏吓得怔怔的看着顾连,连哭都忘记了,仿佛不认识一般,嫁进顾府二十年,顾连这是第一次如此对她……
片刻反应过来,她转身开门就冲出了书房。
顾连感觉身心疲惫的长叹一声,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半晌咒骂一句,“蠢货!”
他骂的蠢货自然是皇帝,不用他骂,此刻皇帝也满是懊恼还有不甘的在晋安殿里躺在皇后顾氏的腿上。
顾漫雪满脸都是心疼的按揉着岳兰笙的太阳穴,“陛下也别上火,左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时间的问题罢了。”
岳兰笙眼也不睁的道:“真真可恨,这个郁锦看着老实,实则滑不留手,朕的头好痛你用力点
。”
皇后顾漫雪手指加重了几分力度,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柔情,声音徐徐的道:“臣妾倒是有一计不知陛下愿不愿意。”
“什么计?说来听听!”岳兰笙睁开双眼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后,当初父皇给他定下这个皇后的时候,他其实是不喜欢的,可是如今他倒是越发觉得父皇唯一做对的就是给他选的这个皇后了。
她的相貌虽然不如后宫的其他妃嫔,但她头脑清明,帮自己做了很多事,成为自己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顾漫雪被岳兰笙的目光给烫到了一般,心里扑通扑通的急跳了几下,面色也渐渐染上了红晕。
她是顾家嫡女,父亲对她的教导,从来都是如何做男人背后的军师,不要做男人背后的女人,这样才是一个正妻的标准。
这个尺子,她一向拿捏的很好,从和皇帝大婚后,她从不和后宫的那些女人争风吃醋,鸡毛蒜皮,果然如父亲所教授的一般无二,皇帝烦恼的时候第一个会想到她。
顾漫雪有些自得,突然心里一凛,急忙掩去旖旎的心思,脸上却露出贤良智慧的神态,“陛下,始祖皇帝的昭元公主一生未嫁,府里养着面首若干,而始祖皇帝却当女儿风流不羁对其仍旧宠爱有加。”
“还有曾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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